纳妾文书都没有立的婢妾,也敢给她滋事,也不端盘水照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那俩侍妾瞬间就变了脸色,不敢与她直视,也不敢再互相叫骂,因屁股挨了打,就更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她看她们二人老实下来,这才带着人离开。 哪知在半路遇到了周姨娘,这个周姨娘出身低微,在宅子里更是几乎如透明人一般,因她生了叶旭广这个庶子,又安份守己,她也就对她的存在不感到那么膈应,所以那会儿她的脸色称不上温和如春风,却也不是如那烈日炎炎。 “你拦下我有何事?” “太太,婢妾有事想请太太做主。” “你有何事,直说就是。” 周姨娘当时神色略有几分迟疑,更是咬紧下唇看了看左右的人,最后为难地看向她,她想着她平日的本分,虽然心中不悦同,却是没有厉声喝她。“这都是我的人,你有话直说无妨。” “太太,婢妾这事……还是私下再请示太太为好,还请太太给婢妾一个方便?” 在这侯府里混了这么些年,周姨娘还是学得了几丝文雅的行事。 她皱紧眉头,狐疑地上下打量这周姨娘,看到她面有不安的神色,隐下心中不快,直接就拒绝掉,“既然你现在不想说,那就不用再说了……” “太太,婢妾的院子就在前面,还请太太给婢妾做主,事关广哥儿……”周姨娘跪在地上一脸哀凄地道。 她素来对叶旭广还是挺喜欢的,虽说是庶子,但只要教得好,将来不学那混账叶旭凯,这前景还是可期的,这么一想,微微眯了眯眼,她还是同意了周姨娘的请求。 踏进周姨娘所居住的院子,看到她院子里的下人都聚在一块儿赌钱,吆喝声城比外头的菜市场,她顿时大为光火,这周姨娘也不管管这群下人?“你就由得她们如此?” “太太恕罪,婢妾的话她们不听,婢妾也没有办法。”周姨娘一脸委屈地道,似乎不是她不想管,而是她根本就管不来。 她当时严厉地看了眼周姨娘,随后上前怒喝一声,顿时一群下人都吓得跳起来,一看到是她,顿时全都跪下来,大喊:“太太饶命啊……” 她对这周姨娘如何被下人欺侮并不感兴趣,那是她自己没本事,但在她襄阳侯府却这般懒怠,她就不能容忍,遂大力地发作了一顿她们,着人将这群人都登记造册,过后就全都撵出府去发卖了事。 周姨娘看了眼那群如丧考妣的奴仆,似乎感觉到她正在看着她,她又忙屈膝行礼,“谢谢太太。” 冷哼一声,她还是小觑了周姨娘,居然懂得借刀杀人,这么说来,这么多年她的安份守己怕还是值得怀疑的。 一想到这里,叶钟氏就恨不得给自个儿甩两巴掌,明明已经知道周姨娘似乎表里不一,她就不应该如此大意,以为是在府里不会出什么意外,如今这处境就狠狠地打了她的脸。 她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那时候她进了周姨娘的暖阁,因为周姨娘说的是商量私事,她没带奴仆,让她们守在帘外,但这都是她最后的印象,再醒来就身处此地,看着此处破烂的样子,应该不再是侯府的屋宇。 正在她胡思乱想后悔不迭的时候,门“咿呀”一声响,周姨娘穿着一身素白衣裳走进来,手里还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几碟小菜和一碗白饭。 借着这开门之际,叶钟氏还看到门外有两名壮汉守着,显然防范她逃走。 “周姨娘,你好大的胆子。”她怒喝一句。 周姨娘上前把托盘放到地上,一脸凄然地道:“太太恕罪,婢妾不是有心要绑架太太,只因他们把广哥儿抱走了,婢妾无法,这才不得不按照他们的吩咐绑了太太来此,千错万错都是婢妾的错,太太放心,他们是不会害了你的性命……” 这周姨娘还没有说完,叶钟氏就吐了一口唾沫到这周姨娘的脸上,一副了然的样子,“你以为用这些理由就能骗了我?周姨娘,你太小瞧我了,没错,我只不过是个内宅妇人,朝堂的事知之也不详,但你既然有本事从襄阳侯府将我绑到此处,就绝对不简单。”深呼吸一口气,她脸色森寒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何人安置在襄阳侯府的眼线?”似恍然般她,“是不是九王爷?” 周姨娘从来不敢小瞧了叶钟氏,这个女人虽然没能控制住叶明恂,但还是抓到了他的七寸之处,在后宅里面更是恩威并施,把嚣张的姨娘全都干掉了,叶旭凯至今还在庄子里没能回到府里,这前程就更不用提了,所以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此刻被她猜中自己的来历,她叹息一声,“太太,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隐瞒太太了,婢妾确实是九王爷的人,这么些年婢妾也没真做过伤害侯府的事情,”苦笑了一下,“广哥儿是从婢妾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太太对他的好,婢妾全都看在眼里,这些年太太不喜欢婢妾接近他,婢妾也忍得这骨肉分离,只要他能过得好,就算是死,婢妾也甘愿。”语音略有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