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真好。”她由衷地赞叹。 苏梓瑜闻言,把目光对准昔日高贵妃所出的女儿,女儿家的心最是狭窄,往往一点小事都会拈酸吃醋,不过看这半大少女的样子倒也没有多少嫉妒之心,遂也笑着道:“我们永安也长得好,再过几年,我就让你父皇为你挑一个青年才俊当驸马。” 这话她也说得真情实意,在他们还没有背叛她的迹象前,她也不吝于让他们感受到她的善意。 永安公主听闻,脸上娇羞地低垂着,扭着双手道:“母后待儿臣真好。”随后似想到了什么,又一副不安的样子,“母后,您这么仁善,为何皇祖母非要说您害了我们的母妃,还说我们认贼作母?” 七皇子适时地搭腔,“父皇,儿臣也不明白,高家不是咎由自取灭亡的吗?这与母后有何相干?为何皇祖母要怪罪到母后的身上?儿臣实在是想不通,这才来请教父皇为儿臣解惑?” 说完,他还深深地行了一礼,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甭说帝后二人,光是林珑都先愣了愣,随后又有几分想笑,这对姐弟也不是善茬,太后挑拨在前,他们随后就全暴露出来让帝后知晓,这神补刀实在让人拍案叫绝,完完全全把自己都摘清了出去。 姐弟二人一人装天真一人扮不解,倒是把戏做得天衣无缝,仿佛就是天真无邪的样子。 苏梓瑜愣然之后,却是忍不住脸上的笑意,或许他们没能遗传到高凝珍的狠辣,但绝对有高凝珍的智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做。 朱翊怔愣过后却是一脸的凝重,他焉能听不出母后的用意何在?他都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母后仍旧要背着他做那搅屎棍,实在是可恶之极,这两人也是他的骨血,窝里斗绝对不是他乐见的局面。 苏梓瑜瞟了眼朱翊沉下来的脸色,再看到姐弟二人诚惶诚恐地站着,伸手摸了摸最近自己的永安公主的头顶,“永安,有些事母后回答不了你,毕竟母后是当事人,哪有自个儿会说自己是坏人的?你要问的是自己的心,须把母后是如何待你的一点一滴都看在眼里,而不是听别人的口说无凭,那些个话能骗倒的都是不用心的人。” 这对姐弟真是越来越得她的心,还不错,好好培养将来可以为她的儿子所用。 朱翊听到妻子的话,深吸一口气,“你们母后说得对,最好分辩对错的方式就是把她们二人如何待你们的放在天秤上对比一下,如果你们母后真是那等小人,你们焉还能在宫里活动自如?”叹息一口气,“你们皇祖母老了,也就越来越偏听,思想都混乱得辩不清是非,你们往后不要在她面前乱晃,从而听去不必要的胡言乱语。” 这等于是完全否定了太后的话,当然身为人子,他还不至于在人前用恶毒的话语来评论他的生母,但母子亲情的裂痕进一步扩大已是不争的事实。 七皇子忙又再度行礼,“父皇,儿臣受教了。” 姐弟俩暗中对视一眼,均松了一口气,凭他们现在的智商是完全比不上大人的,既然他们把这话题明朗化,那这些个大人就会知道该如何做,也就完全没有了他们姐弟什么事,皮球也踢得出去了。 姐弟二人在帝后这儿逗留了一会儿,看到护国公府的女眷进宫来探望苏皇后,他们很快就识趣地退了出去。 一走到外面的回廊处,永安公主抹了扰不存在的汗水,朝七皇子一笑,“七弟,你做得真好,我们回去闭院好生读书,下回争取在父皇母后面前有好表现。” “姐,我知道。”七皇子也是这么想的,父亲让他们不要乱晃,这已经是提点他们不要惹祸参与进去,所以闭院读书的提议正合他心意。 姐弟俩相视一笑,方才再度手牵着手离去。 后面同样识趣地退出来的林珑同样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自然是把前面姐弟二人的表现看在眼里,果然越是患难越是看出一个人的真情所在,看到他们不由得想到自己姐弟仨,同样也是在绝境中求生存,无论皇室还是平民,没有大人保护的孩子都是野草。 “晋嬷嬷,他们看来还是十分知趣的。” 晋嬷嬷扯了扯嘴角,“这还小看不出来,若真无异心,自然是值得培养一番。” “那倒是自然。” 林珑点头同意这一番话,毕竟还小着呢,长远的事情谁敢担保?在这皇宫里面,没有什么比小命更重要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