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在简靖书诧异地发现他的目光之时,他微微晗首,随后方才冷冷地看向户部尚书,与他一道前行。 户部尚书看到叶旭尧的脸上没什么别的表情,不禁暗松一口气,看来叶旭尧并未听到自己那俩下属的争执。不用问他也知道,简靖书要辩什么,也不知道这简靖书是个什么脑子,这开春雨水多了点罢了,他硬要扯什么天灾将至,这不是在触圣上的楣头?还要不要在官场混了? 他简靖书不想要这顶乌纱帽,可他还想要啊,断然不能让简靖书再闹下去。 简靖书因为得罪了户部尚书,这日子自然不大好过,再加上早上发生之事,他这情绪自然不高,神情焉焉地出了户部。 只是骑上马还没走多久,就看到叶旭尧在前方等他,之前叶旭尧与他晗首之事他也觉得奇怪,这位叶侯爷与他可没有多少交情。此刻见他在此,他忙下马,把马缰绳交给一旁的小厮,上前拱手为礼,“见过叶侯爷。” “简大人。”叶旭尧淡淡地回应了一声。 简靖书微微皱眉,“不知道叶侯爷在此拦住下官有何事?” “简大人,不知道能否请你一叙。”叶旭尧道。 简靖书微微一吃惊,不过很快就做出了决定,“那下官恭敬不如从命。” 叶旭尧点了点头,与简靖书一块走进最近的酒楼,找了间包厢坐下,匪鉴和匪石又是一番布置,这才得令到外面守着。 简靖书知道上层社会的人毛病多,但这叶侯爷实在是,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他看着新铺的桌巾以及明显是侯府用品的茶具,顿时无语。 叶旭尧倒是少有的亲自给他斟了一杯茶水。 “谢过侯爷。”简靖书礼貌地道。 叶旭尧一边喝茶,一边沉思了一会儿,方才道,“我今天听到了你与你上峰的争执,不知道你所说之事是否属实?” 简靖书微微一吃惊,他没想到叶旭尧会听去了那番争执,不过他不是傻子,这位叶侯爷在圣上面前极为得宠,立即他心中也有了决定。 两人的交谈渐欢起来,到了最后,虽然叶旭尧也没说会信了他的预言,但他还是对这位年轻的侯爷有了几分新认识,果然叶旭尧能得圣宠并非父荫,而是凭自己的真本事。 有了这番谈话后,他回去之时身上带了些许酒气,胸中的闷气还是散了些,不再郁在心中自我折磨。不管最终叶旭尧是否会信他,他也对得起天地良心了,他的官职不高,没那资格上早朝,想要让自己的预测到达圣听,实在是不容易。 夜晚的简家还是那么安宁,简靖书知道亲娘喜静,所以入夜后也不会太过于热闹。 入府后,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回了自己的书房,今夜他只想宿在这儿,并不想去别处就寝。 只是他简单梳洗出来后,就看到了一个妙龄女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女孩子他自然是不陌生的,正是他那小姨子陈昕兰。 见到她,他皱了皱眉,怎么她还赖在府里没走啊?他这个小姨子老是想要缠着他,实在是烦人得很。 “夜深了,兰姐儿在我这儿不合适,赶紧回去歇息吧。”他当即下了逐客令。 陈昕兰一听,顿时脸上一阵委屈,又是这样,每每她单独来找他,他就会这样板着脸赶她走,遂双眼含泪楚楚可怜地看向心上人,“姐夫,我就那么讨你的厌吗?一见面就赶我走……” “你还云英未嫁,我不能让你的闺誉受损,兰姐儿,我们得避嫌。”简靖书叹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把话说清楚。 陈昕兰带着泣音道,“我不在乎,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管不了别人的嘴,我只知道我姐临终之时让我照顾你,我就有这义务,我不能让我姐死不瞑目。你这么晚回府,我担心你才会过来的,姐夫,你就这么冷情冷心吗?”她声声质问,“当初我姐临终时,她是如何说的,你都全忘了?” 简靖书被这小姨子几乎折磨得没了脾气,妻子临终时所说的话,他一向只当妻子是病糊涂了才会说出来的,所以从不往心里去,“兰姐儿,你也不小了,你姐那会儿也是病得糊涂,她所说的岂能当真?” “怎么不能当真?你告诉我,为何不能当真?”陈昕兰步步不让,更是大胆地上前一把抱住简靖书,强行埋首在他的怀里,“姐夫,我心悦于你很久了,你可知道?以前我还小,而你身边有姐姐,我再如何想你也只能深埋在心中,如今我已长大,你就不要再拒我于千里之外,可好?我愿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 她在画着自己心目中理想的蓝图。 简靖书却是听不下去,一把推开她,“兰姐儿,你清醒一点,我们是不可能的。” “为何?”她睁着泪眼控诉地看他。 “只因我从来都当你是妹妹。”简靖书终于把积压在心中的话道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