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方辩,你这是休想,我女儿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你现在要她二嫁,这是人该说的话吗?” 孔令珍哭得更伤心,声音渐响,似乎是对其父话语的附和。 孔姜氏大怒地瞪着方辩,“你倒是说得轻巧,这样招婿,我女儿能嫁得什么好人家?她的后半辈子过得不幸,你是不是要负责?方辩,我真的错看了你,当初以为你能为我儿带来幸福,我才会同意这门婚事,现在证明我的眼睛瞎了。” 她浑然不记得当初看上方辩是看上了人家的能力,想要用女儿去绑住方辩为自家出力,也不记得这婚事是自己这一方先提起的,方辩会应下也不过是报答这救命之恩。 孔令旗这小破孩双眼充满仇恨地看着方辩,在他的观念里面,这人是深深地欺负了他姐姐,等他长大了以后,必定要为姐姐报仇。 方辩也有几分恼怒,这孔家人对他有恩是一回事,可这般胡搅蛮缠就实在太过份了,他冷冷地看着孔父,其实这男人也正值壮年,死抓着他不放也不知道为哪般?对孔母倒打一耙的话语也相当的无语。 “如果你非要把你女儿留在我方家,那也行,我是要上京城与妻女会合的,到时候自然会留在那儿,你女儿就留在这里度过余生吧,我不介意多养一口吃饭的嘴。”他冷漠无情地道。 孔家人闻言都愣住了,就连孔令珍也顾不上哭,而是从母亲的怀里抬头看向方辩,双眼还有几分不可置信,她知道方辩一向不是个太热情的人,但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如此绝情,要让她守活寡一辈子。 孔父与孔姜氏两人反应过来都满脸震怒,这实在是欺人太甚。 孔令珍却是突然从母亲的怀里起身,一头撞向桌角,速度快得方辩拉也拉不住,随后,额角出血的孔令珍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珍姐儿——” 孔父与孔姜氏大喊着女儿的名字,急忙上前去扶起气若游丝的女儿。 “你这坏人,你是大坏蛋,你要逼死我姐姐……”孔令旗却是不顾自己身体小,上前手脚并用大力地踢打着方辩。 方辩在孔令珍撞桌角的时候就已起身,看到那少女脸上的血水,他不由得怔愣在那儿,任由孔令旗拳打脚踢,动也没动,他没料到孔令珍会如此的烈性。 “你赔我女儿——”孔姜氏哭喊着就要去找方辩的晦气。 孔父抱起女儿,双眼目眦欲裂地看着方辩,恨不得吃对方的血啖对方的肉方才能解恨。 方辩在孔姜氏冲过来之际,推开孔令旗,上前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立即让人去把大夫请来给令千金诊治,趁现在还能救她一命,有什么话我们迟点再说。” 孔家人虽然想要把女儿赖给方辩,但对女儿的性命他们还是在乎的,所以现在与顾不上找方辩的晦气,赶紧救治女儿才是上策。 几人停下争执,急忙去把大夫请来,好在孔令珍终归是女子,撞桌角的力度不大,只是流了一点血并没有生命危险。 大夫给包扎好伤口,又开了方子吩咐注意事项,孔姜氏听得极仔细,忙一一点头表示会照办,期间偷偷地塞进了些银两给这大夫,看大夫收下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后,这才又转身回内室去照顾女儿。 方辩没有进去人家女子的房间,而是在外等候,陪同他的还有孔父与孔令旗,毕竟男女有别,他们也不好往里面凑。 大夫一出来,方辩立即上前道,“如何?” “无甚大碍,只要用药得当,连疤痕都不会留下,不过得好生休养一段日子才行,这期间不要再让她受到刺激了。”大夫道。 方辩的神色一沉,目光看向房里面,只觉得一片黑暗。 孔父详细询问了一番后,这才让大夫离去,在进去看望女儿之际,他冷冷地看向方辩,“你这忘恩负义的小子,珍姐儿没事固然好,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与你拼命。” 方辩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转身就离开。 “这小子。”孔父大怒不已,显然是因为方辩对他的轻视而大为不高兴。 这段期间,方辩没再搭理孔家人,不过这事情一日没解决,他的心情也不可能好,心里早就飞到了京城妻女的身边,人却得在苏州不能动弹。 因他的生还,原宏门害他的人都害怕不已,暗地里又再施手段,正好撞到方辩的枪口,他把怒气都发泄在这些人身上。 孔家人也没有好过,孔令珍的脑袋缠着纱布,人却是萎靡不已,她的婚事现在成了一场笑话,任哪个姑娘家也都笑不出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