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学丞捏着费廉的手翻了个白眼。 落地之后,两人的精力似乎彻底被榨干了,一回工作室就瘫在沙发上谁也不想起来。 “完蛋了,明天无心开工,只想做条咸鱼。” 柏学丞一脚踩在费廉膝盖上,费廉抱着他的脚,闭着眼说:“晚上去你家?” “嗯……”柏学丞道,“他们饭菜都准备好了,虽然是剩菜剩饭吧……你别嫌弃。” “不会。”费廉想了想,苦笑,“到时候我估计连口剩菜剩饭都吃不上了。” “哪儿那么夸张。”柏学丞翻个白眼,但想想心里其实也没什么底,忍不住就跟费廉苦中作乐地笑成了一团。 柏学丞提前说了会带人回去,为了不刺激两个老人,也避免他们想歪,先就说了是大学时期很好的男性友人,柏妈妈还回复了一句“呸”。 这事柏学丞没跟费廉说,心里还想:到时候这“呸”可千万别具象化。 费廉瘫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起来在屋里绕圈圈,又时不时检查自己带得礼物,柏学丞也被他走得心里没底,抱住了人说:“别走了,晕了!” 费廉揉了揉他的脑袋,实话实说:“紧张,如果搞砸了怎么办?” “这不很正常吗?”柏学丞说,“你应该说,如果一次就过了怎么办?我怕不是充话费送的。” 费廉失笑:“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舒服了点。” 柏学丞捏了捏他的屁股,有心转移恋人注意力:“还早着呢,不如咱们……嘿嘿嘿?” 费廉蹲下来看他:“这几天还没嘿够啊?” 柏学丞舔了舔嘴角:“没呢,哪儿够啊?你够啊?” 费廉咳嗽一声,耳朵红了,贴着柏学丞跟他咬耳朵:“不够。” 柏学丞顿时心血沸腾,只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战一百回。 他拉了费廉的手就往卧室里拖:“来吧小娘子,进了小爷的窝可就没有回去的道理了!” 费廉:“……” 下午费廉开车,走高速回柏学丞老家,全程也就不到三个小时。 “以前我坐长途大巴来南城动物园,”车上,内外的温度差让车窗玻璃凝结出了水雾,柏学丞在上面画了颗心,说,“那时候大巴要坐好几个小时,现在就方便了。” “我也来过。”费廉说,“我舅舅开面包车带我和我妈来的。” “什么时候再去一次?”柏学丞想起一出就是一出,“好多年没去过了,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以前什么样我也不记得了。”费廉笑着道,把音乐声音开小了点,“就记得棉花糖挺好吃的。” “棉花糖!我也吃过……”柏学丞费劲地回忆了一下,“好像吃了个兔子还是什么鬼玩意。” “现在还吃吗?”费廉问他。 “齁甜,算了。”柏学丞摇头。 两人一路闲聊,在寒风中很快下了高速。柏学丞的老家是个三四线小城,距离南城算近的,周边环境也还不错,是个宜居小城。 “这几年人口输出量大,一到节假日你出门逛街全是老人家。”柏学丞给费廉指路,边说,“没什么自己的企业,这两年据说还想弄什么南城后花园,想开发度假。” “这要是做得好,也不错。”费廉道,“这里环境挺好的。” “早几年更好,天蓝水清的,”柏学丞靠在椅子里,看着外面熟悉的街道,“还是城市规划不行,眼光不够长远。你看这都是四车道,哪儿够啊现在?是不是高峰期都堵,难受得很。” 费廉笑道:“这就是你不买车的理由。” “啊,”柏学丞哈哈笑起来,“小爷还不买兰博基尼呢,你看这不是节省了好几百万?” 费廉点头:“是挺贤惠哈。” 柏学丞靠了一声,笑着撑着太阳穴侧头看费廉开车的样子:“小费同志,你最近情绪很高涨嘛,都会开我玩笑了?” 费廉没说话,伸手过来捏了捏柏学丞的手心。 柏学丞的家在很普通的小区里,这小区也挺老旧了,据柏学丞说有个十几年的历史了,小区大门上垂着不少三角梅,感觉是天生天养的,长得还挺旺盛。不过小区打扫和维护都挺不错的,干净整洁,那时候好些小区都没怎么修建停车场,这一个也一样,导致小区里现在挤满了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