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敢提。 何钰还是无意间听父亲说起的,只不过他当时分心,没仔细听名字,只记得是个倒霉孩子。 是他吗? 何钰也不敢确定。 如果真的是他,他怎么敢? 何钰震惊不已,那边斗争起了变化,顾晏生终究不敌众人合力,被人打的倒地不起,八皇子派人查看他死了没? 刚一走近,便被地上骤然爬起的人捅了个正着,死了一个人,另一个人大怒,“你敢!” 顾晏生不仅敢,还将他也一并杀了,八皇子吓了一跳,丢下剩下的人拔腿就跑。 他这一跑,剩下的奴才没有主心骨,气势弱了几分,竟被顾晏生三下五除二杀了个干净。 那人当真煞气十足,杀红了眼似的,追起了八皇子。 八皇子连滚带爬,朝这边跑来。 不好,若是撞上了,少不得又是惹祸上身。 何钰的担心是白担心了,顾晏生并没有让八皇子活到那个时候,手中匕首陡然射出,正中八皇子后心,八皇子惨叫一声,喊的撕心裂肺。 他大抵是想引起侍卫们的注意,可惜这里实在偏僻,就算是巡逻也要半个时辰一趟。 顾晏生是算准了时辰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他杀害吧。 说来也怪,他既然生在冷宫,又是如何绕开重重巡逻跑来这里的? 这胆子也太大了,竟然真的将八皇子给杀了。 虽说八皇子死不足惜,这厮当真欠揍,居然说出那番话,死就死了,何钰一点不同情他。 他是同情自己,撞见了这种事,搞不好就是牵连之罪,再搞不好会被顾晏生一同杀人灭口。 他悄悄后退,尽量不发出声音,也不敢停留,趁那人还没发现,转身溜走。捡的小路,绕开那里,穿插进竹林,希望能在半道与元宝汇合,免得元宝跟他一样误入,成了一个冤魂。 何钰脚下疾步,踩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旁边是幽幽池塘,养了些许金鱼,不时冒出头吐个泡泡。 他歪头看了一眼,突然愣住。 平静的湖面倒影出假山明月的景象,岸边除了他,还有一个人。 离他很近,近到他似乎听到了呼吸声,和长发拂过面颊的酥·痒感。 何钰停下脚步,长袖中滑出一把匕首,他握紧了柄,反手便刺了过去。 噗! 何钰整个人坠入湖中,冬天穿的臃厚,衣物尽湿,顷刻间人便沉了下去。 他奋力挣扎,奈何湖水冰凉,冻的人浑身无力,手脚软的像棉花,脚下踩不着实体,手也碰不到东西。 何钰睁开眼,依稀还能看到岸边站了一道人影,不大的年纪却一脸老成,眼睁睁看着他在湖中奄奄一息,脸上竟连半分表情也无。 一双眼波澜不惊,宛如黑潭,深不见底。 好狠的心。 何钰不敢说自己是好人,但杀人这种事如何也做不来,那人却信手拈来,杀的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一看就不是新手。 为什么? 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就因为看了不该看的,就要杀人灭口? 死的太冤了。 莫不是作孽太多,遭报应了? 也罢也罢,命该如此。 何钰闭上眼,放弃了挣扎,彻底沉入湖中。 将死之际他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是个女子,与他同姓,只差一字。 那女子名叫何玉,生在一个奇怪的国家,那里有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男子不储发,女子不避嫌。 最神奇的是,那里竟然讲究男女同等,夫妻一对一,女人与男人一样,可以肆意上街,抛头露面,得到一样的工作机会,甚至亲自下海捞金,做万中无一的女强人。 那个叫何玉的也不简单,出国留学,去了一个民风开放的国家,见面必要搂搂抱抱,不合体统。 那女子竟然还与数十个男人发生过关系。 一幕幕记忆滚过,何钰小脸烧红。 好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子。 那女子意外身亡,想在他身上借尸还魂。 何钰不肯,本已经放弃的心竟又起了几分挣扎。 若他死了,那这具身体不就落到了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手里? 若他死了,杀他的人岂不是逍遥法外? 若他死了,元宝那厮没有人撑腰,怕是活不过明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