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同在太医院当学徒,干一样的活,他们的手粗糙还有老茧,只有顾晏生白嫩的像小姑娘,洗个手还要泡药包,女子作态。 所以到底是不是女扮男装? 司徒骏文坐在太医院的门槛前,数冬季花的花瓣,单数是,双数不是,刚数到一半,冷不防背后有人说话。 “得罪你了?” 司徒骏文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顿时吃惊道,“怎么是你?” 可不就是顾晏生,“院判让我们集合。” “集合?”司徒骏文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集合?” 通常没有发生大事,院判不会让他们集合的。 “去了就知道了。”顾晏生转身去叫别人。 太医院总共没多少人,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消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由院判和鲜少露面的院使带领,去了另一个地方。 路径略微偏僻,细细一瞧竟是他杀害八弟弟的河边,那里已经站了很多人,各宫各院的都有。 昌平王与刑部尚书站在最高处,中间放了个桌子,桌子上压了个锦盒,被数名穿兵服的人看管。 许是人到齐了,昌平王扬起嗓子道,“最近本王那可怜的八侄子被杀一案,想必你们都知道了。” 当初八皇子被杀,宫中所有的人上到贵妃娘娘,下到太监宫女,查了个底朝天,而且是来了一趟又一趟,他们当然知道。 “此案还有诸多疑问,前两日本王寻了一个证据,若将证据放出,那人便无可遁形。但皇恩浩荡,又恐有同党藏匿,不能一网打尽。 本王便恳请皇兄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发现身边有行踪可疑之人,上报过来皆有重赏。” 他目光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来来回回看了几遍。 “若凶手主动投诚,也可从轻发落,但若是不,三个时辰后本王便与尚书亲自带兵抓人,到时知情不报者,刻意包庇者,一律视为同罪,隔日问斩!” 他脸上缓和些许,“好了,都回去吧,若还有没来的,告诉他们一声,三个时辰后还是这里集合,本王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证据打开,让凶手死个明白。” 三个时辰? 现下是末时,三个时辰后恰好是亥时,将这等重要的东西留着亥时打开,是何用意? 真的单单是怕凶手还有同党,拿出证据只能指认一人吗? 还是个诱,专门下套的诱? 顾晏生回去后又开始找他的书,那书他原本以为被谁借了去,没成想问了一圈,居然都说不知道。 都不知道,那会在哪呢? 他找不到,几乎有些魔怔,抽屉里,席子下,茶几旁,不该找的地方全都找了个遍,后来在桌子腿下找到。 那桌子腿是木质的,有些潮湿,腐烂了一截,不知谁那么有才,用书垫在下面,当桌子腿。 顾晏生拿出来,桌子腿登时有些摇晃,他到处找了一圈,没找到替换的,干脆又把《苗事》垫了回去,这书他看完了,又过目不忘,记了十成十,没有遗漏。 既然不是书的原因,莫不是那天沾了药粉? 那天他磨过不少药粉,身上,手上,头发上全是白色,小心起见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贴身玉佩和戒指都在。 那是忽略了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