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进了刑部大牢不脱层皮还能出来?” 他被人扭过胳膊,压在身后,表情依旧镇定无比。 “晏生福薄,只怕无福消受。” 原先他坚持叫自己叶生,第一次说是晏生,几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既然大人们不放过晏生,那晏生也不放过各位大人。” 他抬头直视众人,“萧将军的猜测其实不全是错的,我母妃乃是苗疆圣女,最擅长使毒种蛊,我虽不如母妃厉害,不过也得了她七分真传,今日左右逃不过一死,不如拉各位大人一起陪葬。” 顾晏生哈哈大笑,笑容有些痴癫,众人忌惮他的毒,纷纷不敢上前,连那两个压住他肩膀的人也渐渐松了手,忙不迭躲开。 毕竟那天他的毒术可是好多人都见识过的,说死就死了,连给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人之将死,还能拉上这么多人陪葬,妙哉妙哉。” 顾晏生朝前走了一步,众人便后退一步,那日河边的景象重现。 “大人们方才还理直气壮的,现下怎么不说话了?” 顾晏生一个个点名,“昌平王,萧将军,尚书大人,刚刚不是要杀了我吗?来啊,临死前能拉上你们,晏生死而无憾。” 他步子逼的紧,其他人退的也快,几句话的功夫被他逼到头。 他正走在御花园的凉庭下,尽头是个八角型的亭子,放了简单的石桌石椅。 顾晏生嘴角勾起,“既然没人敢动手,那我可要动手了。” 太医院的衣服明红,大艳,那长袖一挥,便见无数白色粉末洒上天空。 “此粉有毒,屏住呼吸不要闻。”萧琅大声招呼。 其实不用他说,大家也知道,纷纷捂住鼻子,遮住面部,免得那毒不小心沾在脸上,那日那人便是没呼吸过便中毒死了。 萧琅扇着袖子,怕顾晏生又跟上次一样,借机逃跑,果然不出所料,待那烟雾散去,中间空无一人。 顾晏生又跑了! “追!” 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跑远,不过两次都中了顾晏生的计,人家还只有十二岁,说不羞愧那是假的,可又不能冒险,顾晏生是苗疆圣女的儿子,若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真的有可能跟他们同归于尽。 命只有一条,玩不起。 萧琅强忍下动怒的心思,与其他人分头去搜。 从五更时叫顾晏生出来,一直到现在,天边都亮了个肚白,他急着上朝,没多少时间。 顾晏生到底去了哪? 他又会去哪? 那么多人追查,已吩咐各个地方的精兵守好关卡,不放过任何人,他能去哪? 顾晏生哪都没去,他记挂着他娘,萧琅一行人将母妃的尸体刨出来,又跑去追他,根本没来得及重新葬下他娘。 天寒地冻,娘最怕冷,露在外面会冻坏她。 顾晏生回了景南宫,果然见母妃的尸体被人随意放在一边,裹身的棉被撕开,露出狰狞的人头来。 是不是失了势的人,便一文不值,任人踩踏? 顾晏生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又进屋拿了棉被和席子,重新给他娘下葬。 “娘,你这个骗子,活着才不轻松呢。” 母妃死的时候曾叮嘱他,一定要活着,活的比所有人都长,亲眼看见那个人咽气,他才能死。 母妃是他唯一的依靠,她病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