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生还像刚刚似的,躺的老神在在,不予理会。 何钰无奈,“你赢了。” 其实他还想挠顾晏生痒痒,不过顾及顾晏生的伤,没动,万一伤口笑崩了,顾晏生也就离死不远了。 “奇怪,姐姐怎么还没来?”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何钰想丢下顾晏生去看看,但顾晏生前后两个洞,躺着流血,坐着也流血,他自己也捂不住伤口,只能这样边抱边帮他捂着。 挪动也不行,会拉扯到伤口,左右都行不通,于是就造成了现在这种困局。 何钰抱是抱上了,松不得手。 总是坐在这里不是办法,何钰一咬牙,正打算将顾晏生抱去太医院,他姐姐姗姗来迟。 皇后提起下摆,急急行来,内院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挖出的土坑还没有填上,她被吓了个正着,“快,快去请太医!” 她以为何钰受伤了,连忙奔过来问,“钰儿,你怎么浑身是血?” “不是我的。”何钰掀开披风,露出底下的顾晏生,“是他的。” “顾晏生?”皇后捂住嘴,一脸惊容。 “姐姐别怕,虽然受的伤重,不过他顶得住。”顾晏生的意志力是他目前为止见过最强的一个。 皇后点点头,“需要我做什么吗?” 何钰想起她平常有绣花的爱好,“姐姐身上可带了针线?” 皇后连忙招来人,叫人去拿针线。 “还有水,纱布,蜡烛。” 皇后带的人多,分头行动,有人去叫了太医,有人去拿东西,看哪个先赶回来,做两手准备。 “屋里有。”顾晏生一句话,叫何钰白忙活一场。 “你怎么不早说?” 顾晏生累的睁不开眼,更何况说话。 皇后身边的人走光,索性踩着宫廷厚鞋,自己进屋去拿。 她瞧厨柜上还放了些药瓶,干脆一并抱来,连同顾晏生需要的东西,用衣摆兜着,一股脑倒在桌子上,“快看看,东西都在没?我有没有漏下什么?” 何钰粗略一观,“这些就够了。” 他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蜡烛,又捡出针穿上线,放在火上烤,差不多后问皇后,“姐姐会唱歌吗?” 皇后知道这是想让她转移顾晏生的注意力,但情急之下竟然想不出学过的曲子。 何钰看出她的为难,又道,“说说外面的情况也行。” 这个才是顾晏生真正关心的,既然关心,就会全神贯注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话题上。 “姐姐为什么现在才来?”何钰起了个话题。 皇后表情有些黯然,“皇上今日因边疆战事大发雷霆,我一直找不到借口提及此事。” 边疆蛮横穿过边界线,屡屡对大尚的平民百姓下手,抢粮草,抢妇女,土匪似的,抢完就跑。 那地方地势陡峭,易守不易攻,许多追过去的士兵都没有回来,许是看大尚拿他们没办法,近些年越发嚣张,直接攻下了大尚一座城池。 大尚兵马赶来他又跑了,一走他又攻来,来来回回几次,皇上被他惹得震怒。 兵马驻扎需要粮草等各方面就位,驻扎少了不管用,驻扎多了,供给又接不上,皇上正与各位大臣商议。 朝廷派别太多,吵的脑仁疼也没能吵出个所以然来。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