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自身原因,给她全世界也不为过。 何钰突然警觉,这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他爹是痴情种,他该不会也是? 不不不,早该断了。 何钰低头捡起字画,越看上面的人越不顺眼,顺手在地上掐了把土,抹在画上人的脸上。 直到那画上的他多了两撇胡子,才拍拍手卷起字画。 那边明月听到动静不对,忙问道,“安公子,怎么了?” 何钰捂住嘴说话,“没什么,不知道是谁在附近烧东西,臭死了,我系个帕子的功夫,画掉在了地上,别担心,我已经捡起来了。” 明月似乎松了一口气,“没有损伤吧。” “没有。”何钰从洞里将画递出去,“不过你还是看看再买吧,这画被何钰一个仇家用泥抹了两撇胡子。” 那边有人将画接了去,动作间响起清脆好听的铃铛声。 “噗。”明月突然喷笑,“挺有意思,这画我买了。” 何钰吃了一惊,这样都买? “不行。”他自己反倒拒绝了,“这样的劣质产品卖出去就是影响我的名誉,你将画拿过来。” “我觉得好就不是劣质产品。”明月从怀里掏出几锭金子,从洞口里递过来。 何钰犹豫了一下接过。 “你是不是被何钰的外表骗了?”他突然多了一句嘴。 明月转身欲走的脚步顿了一下,还没回答,对面又有声音传来。 “我跟你说,我是他表哥,我最了解他了,这混小子好吃懒做,喜新厌旧,今天调戏这个,明天调戏那个,还败家,除了那张脸一事无成。” “我喜欢就好。”明月轻轻哼了一声。 何钰无语,“他文不成,武也不成,每天夫子在上讲课,他在下睡觉,这样你也喜欢?” “那又如何?我就是喜欢。”明月听不得别人说何钰坏话。 何钰无话可说,他咬咬牙,拼了,“你真是太不了解他了,他最近与三殿下走的极近,同进同出,三殿下还给他洗了亵衣,亲密的不像话,怕不是断袖。” 为了抹黑自己真的拿小命在拼。 这种话要是传出去,顾晏生会受罚,他也搞不好被遣出宫。 不过他相信明月一定不会说出来的。 “那日他也与我透漏,女子不如男子,只会哭哭啼啼,没什么用不说,还拖后腿,男子就不一样了,于公于私都是一份助力,我看他早就有了分桃之好。” “你胡说!”明月瞬间红了眼睛,说话都带着哭腔,“他不是那种人。” “我是他表哥,我还能不知道吗?” 长痛不如短痛,何钰想让她一次性断掉念想。 “不信你去问何钰身边的元宝,我可有半句假话?” 看来是时候多跟顾晏生走动走动,营造出他喜欢顾晏生的错觉。 做的要隐秘些,若是被顾晏生发现,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那个书呆子应当是感觉不到的,他眼里只有书,不,他眼里只有变强,看书也是为了变强,因为书里面有一些他需要的东西。 大抵是变强的愿望太强烈,他会忽略掉旁的所有一切,尤其是一些无关紧要的。 与他离的稍稍近一些,对他稍稍好一些,这些对他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的。 “安公子。”明月擦了擦眼泪,“你是何钰的表哥,为何跟旁人似的,这般抹黑他?” “安某句句属实,哪有半点抹黑?”何钰继续道,“钰儿虽然是我表弟,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祸害别的女子,你若是不信,也不用找元宝,自己看也行,随便找个人问也行,看我说的是实话还是抹黑?” 虽然确实是抹黑,不过他自己抹黑自己不算抹黑。 “我不与你说了。”明月嘴没有他厉害,跺跺脚转身离开。 何钰等了一下,没听到动静,这心也安了下来。 应当是回去了,亦或者被打击到了,如果这样还能继续喜欢下去,他服。 明月比他想的还要固执,他原本以为那晚过后就该放弃,谁料她居然一直坚持到现在。 何钰出了后院,在茅房旁等了等,很快等到他表哥出来,捂着肚子,一脸痛苦。 “我还当你掉茅坑了。”何钰将金子给他,面色不太好。 “跑了一趟又一趟,我已经上了三次,快拉虚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