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早起的时候抓了抓。 他跟何钰一样,都是大大咧咧的那种,顾晏生昨天说过,他的东西在左边,何钰的在右边,倒是记住了,不用他的,用何钰的。 故意似的,将何钰的东西弄的乱七八糟,何钰不在,又不是他的,他不好阻止,可光看着,怕也不好受。 “那就换一下吧。”许修竹主动提出,“我睡你那里,你睡我那里。” 顾晏生轻轻‘嗯’了一声。 “需不需要跟何兄说一声?”他昨天跟何钰说好的,今天继续住一起,要讲的话心中都打了腹稿,说上一天都没问题,突然被顾晏生打断,怕是说不上了。 跟何钰说一声,怕他误会。 “不用,我会去说的。”顾晏生举了举茶,“何钰的?” “嗯。”许修竹颌首。 “我也一并送去吧。” 他送去了,许修竹就没有理由再见何钰,这是催着他赶紧换房。 许修竹无奈,“正好,我回屋收拾收拾。” 他这是有准备的换房,不像何钰跟周浩然似的,临时决定,有些东西也放不下,须得收拾收拾。 顾晏生自然也是,也没挽留,挥挥手放他离开。 虽说书苑里不分上下,也不拿架子,全是同窗,无论是皇子还是世子,见面皆不用行礼,可有些东西,大家心里清楚,不可能真的当成没有规矩,许修竹还是等顾晏生许可后才走。 他回到院子,发现顾晏生都已经将自己的花花草草搬来,连花架也搬了两个。 这是早有准备啊。 晚饭才过了多久,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他一个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一二十盆花搬来,必然是从中午过后就开始做了准备。 午饭过后一直在上课,许修竹跟何钰都没回去过,所以也不知道具体时间,他倒是知道顾晏生一直都在,那应该不是顾晏生搬的,八成是无双搬的。 其实他俩搬的都一样,都说明一件事,三殿下早就觊觎了他的床位! 他是君,自己是臣,只能妥协。 许修竹喝完麦茶,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将书童喊过来,帮他一起搬走,期间何钰没有回来,他也没有等,就那么带着行李离开。 何钰其实还在原地等他,只不过他闲不住,瞧见膳房院内墙上画了壁画,便过去瞧了几眼,跟出来的许修竹恰好错过。 后来倒是回去了,但没有见着许修竹,进去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出来后遇到同窗,莫名其妙塞给他一碗麦茶,问他为什么给,他只说一个面白的男子叫他帮忙送的,叫什么他也不知道。 何钰其实也不认识他,但是认得他胸前的学苑刺绣,应当是低一届的学生,瞧着年龄比他还小。 他说的面白男子,大抵便是许修竹,许修竹刚说了给他端来麦茶,便有人送来麦茶,两者之间必然是有些关联的。 何钰坦然接受,捧着大碗,找了个廊下的位子坐下,香香的喝了起来。 许修竹说的不错,麦茶虽然便宜,但是口感确实清爽,比那么名贵的茶叶还要好喝。 其实那些个茶都是苦的,就跟酒似的,又辣又冲,没人吹的那么好,但就是有人崇尚,以此为尊,要所有人都学会品。 苦了何钰,明明不喜欢,从小就要学,他已经喝习惯,无论是酒还是茶,都没什么感觉,要说变化,还是从接受了何玉的记忆开始,那个时代都是喝饮料,奶茶,何钰还是喜欢那个,甜滋滋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