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晏生这人真的很没趣,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他都是为了别人。 那顿饭何钰吃的艰难,每每想起被剁了脚趾头的蜂农,便是一阵恶心,那饭到了喉咙,如何也咽不下去。 其他人还不知道,不知道他们站队的大皇子是这个样子,靠威胁人陷害致胜。 何钰吃到半程,谎称上茅房,在茅房里大吐了一场,回来洗洗又面色如常的继续吃饭。 大皇子真的跟他不是一个性格的,何钰喜欢利己利人,大家都得到好处,譬如说周筱,他付出了银子,周筱得到了钱财,大皇子是只考虑到自己。 他不会给蜂农活路,即便蜂农真的帮他伪造说辞,他的儿子也会被杀。 可怜的一家子。 许是这件事处理好,大皇子心里舒坦了不少,将人带回宫后,便约几人出去喝了一杯,晚上才回来。 光有一个蜂农还不够,他要证据确凿,足以将顾晏生打入冷宫永无翻身的机会,所以暂时压下没有发作,想再找几个证据,证明毒就是顾晏生下的。 晚上等人都走后,何钰主动献计,给了他一个盒子。 盒子里是顾晏生的书,名为《道家》,里面缺失了一张,被顾晏生烧成了灰,吹散进纸篓里,那纸灰也被何钰小心的搜集了起来,装在盒子里。 虽然已经烧成了灰灰,不过偶尔还是能看清几个字,类似花粉,毙之类的字眼。 那日何钰看的时候是晚上,没瞧见烧成灰的纸竟然还能看清字,白天又去搜了搜,把纸灰倒在手帕上,装进了盒子里,今日正好派上用场。 大皇子打开手帕,放在阳光下仔细瞧了瞧,突然大笑起来,“这是天要亡你啊!” 他说的自然是顾晏生,有了蜂农作证,又有这东西在,加上顾晏生恰好会制做七生七死毒,扳倒顾晏生便是板上钉钉的事。 “何兄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大皇子兴奋不已,当即便叫人过来,送了何钰一块白玉。 他急着梳理证据,也没留何钰,稍稍交谈了几句便去了浮心宫。 浮心宫住的是兴妃,他的母妃,他的母妃一直道他笨,不愿意亲近他,这便是他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兴妃正躺在贵妃椅上小息,听到汇报眼也未睁,“叫他进来吧。” 顾晏鸣连忙走进屋内,撩开下摆单膝跪地,“孩儿见过母妃。” 半响无人回应,兴妃稳稳躺在贵妃椅上,不动也不说话,更没有叫他起来。 他就跪在靠门的堂内,中间隔了一张屏风,将里头遮了个严严实实。 母妃还是这样,看不上他。 顾晏鸣握紧了拳头。 自从他在书苑里沉不住气,动真刀想杀顾晏生开始,便被母妃一阵奚落,道他不长记性,还将他关了禁闭。 表面看是养伤,实际上就是关禁闭,小两个月哪都没去,就在浮心宫待着。 “鸣儿,你这急急躁躁的毛病什么时候改?” 顾晏鸣跪了一柱香时间,只得了兴妃这么一句话,心中其实颇为失望。 “这回是有原因的。”他解释,“这回我有了彻底扳倒顾晏生的办法。” 自从上次带着真刀都打不赢人家,还被人家打了一顿之后,兴妃便告诉他一个道理,若是不能一击致命,便不要招惹人家,否则反击而来的报复,他承受不起。 也就是从那以后,他鲜少招惹顾晏生,一直保持不闻不问的态度,即便听到他不如顾晏生的话,也没说什么,最多冷哼一声。 “我已经查到了给父皇下毒的真凶,就是顾晏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