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再也不回来了呢。” “哥哥说的哪里话。”何晓回望过去,目光坦然,“哥哥永远是我的哥哥。” 何钰挑眉,“你爹不要了?” “这是两码事,福伯虽然是我亲生父亲,可却没有养我育我,反倒是丞相,虽没有生我,但却养我育我,主母更是待我如亲生一般,吃喝用度与哥哥相差无几。”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心里明镜似的。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恩将仇报?” “他们确实对我很好,可哥哥你……对我不好。”何晓瞧着他,突然笑了,他掀开衣领,露出胸口的伤,“这个伤疤是我七岁时想给你煮汤,那汤太烫,不小心洒了,有些流进了我胸口,烫的我三天三夜没睡好,结果只得了你一句活该。” 他又撩开长发,露出耳后的白痕,“这个是你十一岁时与人赌箭,没有人敢做你的人靶子,只有我,可你却故意射偏,在我身上留下一道伤痕。” “十二岁那年你更调皮了,常常气的主母吃不下,睡不着,每次都是我帮你求饶,我将主母哄好,我只是想融入你们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何晓还在笑,笑容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你说说看,我做过什么吗?我有没有故意害你?” “不仅没有,我还处处维护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他陡然回身,“你对我恶言恶语,纵容手下欺负我,常常害的我浑身是伤,我还要藏着掖着,不叫人知道,因为怕你被罚。” “如今想来真是可笑啊,纵然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依旧冷血冷肺,看不到我半点的好。”何晓耸肩,“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继续热脸贴你的冷屁股,出价吧。” 他从身上拿出三十万两的拍卖行凭证,“这是丞相当初留下的全部财产,连本带利还给你。” 丞相的家产确实很多,不过大多都是不动产,房契地契,奴隶卖身契,京城大败,房子收不回来,奴隶们跑了,卖身契也无用武之地。 丞相奢侈,自己也大手大脚,花销大,剩的自然少,再加上许多东西来不及收拾,全部现银就二十四万两黄金。 何钰一直以为有很多,其实撑死也就这么点。 “想跟我公平竞争?”何钰瞥了桌上的凭证一眼。 何晓想跟他公平竞争,不用他何家的财产,何钰也不用,“也好,看看咱俩谁能得到丞相之位。” 幼年时何钰说想得到丞相之位,何晓也这么说,他娘便道,丞相之位只有一个,你们俩都想要的话就要自己争,谁的本事大,丞相之位就是谁的。 如今这副局面,可不就是在争在抢? “五十万。”何钰一句话,底下的人跑断了腿。 明明有何晓给的三十万不用,他偏要靠本事赢何晓,今日要是输了,这三十万还真没脸要。 当然,他如果不是有底气的话,也不会装大不用那三十万两,何钰是因为有办法,才想要光明正大的赢何晓。 他在上头出价,上江蹬蹬几步走出房间,下了楼,去寻找公子要找的人。 自从皇上与众臣迁入长安,便大力发展长安,尤其是打掉了不少违法的奸商,更保障了其它商家的利益,来长安做生意的富豪越发的多,朝廷拍卖丞相官印,各个抱着希望跟风拍卖,发现价格太高没希望了也不走,端看花落谁家。 做生意的以需求为论,无非是吃喝玩乐,衣食住行八样而已,所以能做发财的也离不开这八样。 其中除了吃,便是穿了,尤其是大户人家,不说别人,何钰都有数千套衣裳。 长安人口多,需求也多,但是大些的绫罗绸缎庄还真没几个,其中最大的便数金绫庄了,东家姓赵,叫赵朽。 如今的价格已经望尘莫及,出一次,赵朽便惊一次,暗叹现在的年轻人啊,当真不可限量。 何钰与何晓一听声音便知道是年轻人,即便何钰故意伪装也不行,学艺不精,露馅了。 “赵老板在吗?” 楼上竞争进入白热化,赵朽正紧张着呢,门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