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 给他灌输生他养他不容易的思想,所以她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是为了他好,原来便以他还小为借口,不叫他拿银子,三年过去了,何晓也长大了,她还是不肯交权。 何晓想来长安,也遇到她的大力阻止,尤其是在他明言是去还何钰家产时,更是发疯似的放下狠话,除非从她的尸体上跨过去,否则别想去长安,后来她便真的死了。 听说是与人欢·爱时太激动,做死了,死在男人的怀里,衣裳还是那个小白脸给她穿的,因为赶得急,卖掉家宅后三天都没到便入了葬,何晓亲自埋的土。 他这个小主子似乎也变了性格似的,瞧着与原来不太一样。 “行云,你说三年没见,我那个哥哥是不是也像他似的,长的越发出类拔萃?”何晓目光幽幽。 他在船上,瞧得一清二楚,楼下那位小哥长的眉清目秀,身姿挺拔消瘦,风吹过,颇显得仙风道骨。 行云叹气。 公子还是忘不了他那个哥哥,说起来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个哥哥何德何能,能给他留下这么深的印象。 “去将他们叫上船,叮嘱他们,船上的东西不要动。”何晓吩咐了一句便直接进了船舱。 没多久行云敲门进来,“公子,不知道什么原因,船走不动了,船家说是太沉了,没道理啊,刚刚还好好的,就从那俩人上船开始,船便整个沉了下去。” 何晓蹙眉,“带我去看看。” 他以为是行云不愿意载那俩人,故意说的托词,谁料出了船舱,果然见甲板上围满了人,好奇的瞧着那俩人。 “公子,你快来看,真的好奇怪啊,他俩一上船,船就沉下去了,一离开,船又轻了。” 怕何晓不信,特意叫那俩人试了试。 俩人后退到岸边,船果然立马轻了下去,俩人再上来,那船陡然又重了回来。 船靠岸,岸边有一颗大树,那树半弯着,盖到了船舱的上方,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树上几道影子跟着底下的俩人一同上船,他俩一下船,那些人也跟着下船,来来回回几次,叫人误以为是俩人的重量。 “还真是奇了怪了,两位瞧着也不胖啊。”行云摸着下巴琢磨。 “在下自幼习武,许是肉结实些吧。”锦衣华服的那个解释道。 这解释实在有些牵强,也才两个人而已,瞧着也十分消瘦,还能重到哪里去? “公子……”这俩人严重超载,行云拿不定主意,遂请示何晓。 “青城与北城还有一段距离,多请几个舵手替换着来,别耽搁了我们的行程。”他没说留,可这意思明显是留。 不带上他俩,现有的舵手足矣,带上他俩才划不动,需要再多请几个舵手。 东家都发话了,行云也不再纠结于两个船客的重量,将俩人安排好房间,自己上岸又请了几个舵手,船这才动了起来,缓缓驶入大江。 从青城到北城的距离很远,最少要在船上待三天,何晓鲜少出舱,只偶尔会坐在二楼的甲板上晒晒太阳,他喜欢静静的躺着,偶尔会拿出脖间的百命锁细细观看,瞧不腻似的,能盯很长时间。 “我也有一把这样的锁。”身后突然有人说话。 何晓毫不意外,刚刚他便听到了底下的动静,被他顺路捎带的游客不知怎么说服了行云,一向古板到苛刻的行云放他上了二楼。 二楼甲板很小,是他的私人空间,别人很少上来,即便想也会被行云拦下,但是这人很奇怪,竟然将行云给说服了。 “跟你的一模一样。” 那人将锁取出来,跟他的做了一个对比,果然一模一样,连上面的花纹,字迹,都像是同一个人打造的似的。 何晓并没有关心锁的事,反而问道,“你怎么上来的?” 那人笑了笑,“我跟你的小厮说,你宁愿多请几个舵手也要留我上船,是因为你有话要问我。” 何晓确实有话问他,尤其是行云说了他的身份,京城口音,却要去长安,搞不好就是从京城迁去长安的贵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