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萧琅骗文君说他是假冒的,叫文君偷袭他,当时只要何钰吃痛,稍慢一步反应过来,便会被萧琅除掉。 这厮还真是不念旧情啊。 何钰剑指着他,“萧将军,后退到百米之外,叫你的人全部撤离,不许追来。” 萧琅双手举起,瞧了一眼身后,没有障碍才一步一步退走。 离的远了,没本事下手何钰才让户部尚书过来赶马车,先出了宫门,碰上上江,眼神示意他不要声张,又打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们散开,瞧见人都不见了,才放心朝城外而去。 路他一直看着,户部尚书没耍花招,找他赶路也是怕有人对付赶车的人,如此怕伤着户部尚书和皇上,那些人只敢跟在身后追,连弓箭手也只是戒备着,始终不敢动手。 出了城门何钰便一脚将户部尚书踹了下去,户部尚书太胖,马都跑不动了。 少了一个户部尚书,马车瞬间快了小半,何钰探头瞧了一眼身后,那些人骑马,他们坐马车,人还多,迟早会被追上。 在皇宫时有文武百官,萧将军不敢动手,在京城时有无数百姓,他也不敢动手,如今这里荒郊野岭,怕是迫不及待想追过来,将他们一网打尽,事后便说是他们撕票在先,皇上死后他们才冲过来将人打杀。 如此他自己倒撇的干干净净,既除了皇上,又除了何钰,顾晏生没有何钰,不一定胜得过他。 皇位他自己当不了,但是他外甥可以当,二皇子虽然各方面比不得顾晏生,不过胜在听话,他当了皇上,顾家没了,天下就是萧家的。 算盘打得好,不过顾晏生不会让他如意,他亲自带着羽林军和禁卫军,还有他太子禁兵,去拦截萧琅。 萧琅常年在外打仗,手上带的有兵,动不动就是十几二十万,即便羽林军和禁卫军包括太子禁兵全部加一起都比不过。 皇上忌惮太子,一般情况下不让太子任用超过五千的兵马,禁卫军和羽林军求精不求数,加一起也只有上万人而已,但是一个顶三五个,当然即便这样,论人数还是比不上萧琅的兵马。 但大尚并非只有一个将军,大尚有四个,其他两个一个镇守边疆,一个位处草原,一时半会都赶不回来,目前朝廷只剩下两个,一个堵住洛阳,一个堵住京城。 运气不好的是堵住京城的是萧将军,洛阳那个有点远,也赶不回来,但是副将周浩然在,他也带了一批兵马,协助萧将军清理京城余孽。 还是比不上萧将军的人数,胜在精,暂时顶一顶是够的。 两帮人各怀鬼胎,齐驾并驱,远远追在身后,何钰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越追越近。 到了一处山脉时,他在前头赶路,刚一回头,便见后面落下无数石块,将后路堵死。 何钰一喜,上江来了。 果然没多久瞧见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上江的马车是空的,跑的飞快,绕了近路,赶在了他们前头。 何钰拉动绳索,将马车停了下来,上江也从马车上跳下来,等着他,“主子,他们带的人实在太多,拖不了多长时间,换一辆马车走吧。” 何钰点头,“我爹身上有伤,你们几个先带他离开,安顿好后再来找我。” 何文斐身上确实有伤,不知伤到了哪,脸色苍白,身上不时有血滴下来,他摇摇头,“你走,我留下。” 对方带的人太多,而且全是骑马,他们坐马车,跑不过人家,所以要留下他们追击的目标。 顾筝和他。 顾筝是皇上,他是造反的幕后主使,抓住了他,这事也就能交差了。 何钰失笑,“都这个样子了还逞强,我娘还在等你,我也答应了她,要把你带回去,你不回去不行。” 许是提到了安语嫣,何文斐的眼神闪了闪。 “我是顾晏生的左膀右臂,他们追到现在,想除掉的无非是我,跟你没关系,是谁造反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登基。” 确实,都到了这一步了,皇上一死,下一步就是登基的问题,何钰再一死,顾晏生先受打击,再痛失一个得利伙伴,只怕还会与皇位失之交臂。 所以在萧琅眼里,他必须死。 “我孤家寡人,孑然一身,没人等我,也不遗憾,况且我一个人目标小,更好脱身,还有顾晏生照应我,不会有事,倒是爹,与其担心我,不如照顾好自己和文君,娘在等你,文君也是姐姐唯一的血脉。”何钰说着命令上江,“快带我爹走。” 再拖拖拉拉,大家都没活路,何钰已经听到了身后搬动石头的声音,上江一咬牙,强行拽何文斐下车,坐他的那辆,与何钰的方向背驰,朝另一边行驶。 何钰一个人,怕弄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