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猝不防及撒娇,何钰心中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咳嗽两声转移话题,“各位大人可知道本官今日找你们来所谓何事?” “难道不是为了劝说陛下纳妃?”兵部尚书问。 “那只是其一,还有一件事。”何钰撸了撸鬓发,“陛下与我相识五年,情同手足,前几日突然召我进宫,道他若是出了意外,便让我登基,陛下年纪轻轻,乍一下这么说,本官着实有些忐忑,莫不是陛下得了什么病?还是怎么了?各位大人可知道内情?” 顾晏生立的是遗诏,搁在最信任的人手里,只有他死了才会拿出来,所以大家不知道,何钰这是提前给他们打个预防针,将来顾晏生若真的出了意外,也不会有人怀疑他。 其二也是为了告诉大家,他很有可能是第二个皇帝,还有人敢得罪他?不怕他秋后算账? 这也算是拉拢,叫他们提前站好队,先入为主有个准备,往后顾晏生真的出了意外,他们便会觉得,他登基理所当然,一箭三雕。 “还有这种事?陛下与宰相大人关系最好,宰相大人都不知道,我们从何而之?” “就是啊,难怪皇上迟迟不肯纳妃,原来……”他连忙住嘴,不敢说下去。 “皇上最近有什么异常?你们真的一点发现也没有?”何钰故作忧愁道。 “没有啊,与皇上走的最近的就是宰相大人,宰相大人可有什么发现?”吏部尚书担心问道。 何钰摇摇头,“许是我多心了。” 他端起酒杯,“不提那些了,今日难得人凑的这么齐,美酒佳肴,绝色天骄应有尽有,大家不要客气,不醉不休哦。” 婉莲朝姑娘们使了个眼色,当即有人坐过去,挨着那些人,催着他们喝酒,你敬一杯,我敬一杯,上司敬下属,下属再敬回来,一来二去大家都喝了不少,何钰也没少喝。 说来奇怪,他一向酒量不错,当年顾晏生一杯倒后,全是他撑着场面,今日也没见喝了多少,还被婉莲挡了不少酒,竟觉得头晕目眩,难道是中毒的后遗症还没过去? 都已经过去个把月了,身体早就调养好,没道理啊? 酒席没散何钰便经不住一个人走了出来,叫婉莲好好招待他们,他自己到外头吹吹风。 还是初夏,夜里有些凉,何钰穿的单薄,刚觉得有些冷,便有一件女子的披风披在他身上。 “公子难受就歇会儿吧。” 婉莲想去扶他,被他不动声色躲开,“我没事。” 他已经祸害了很多个姑娘,不想再添一个,原来觉得婉莲是个有野心的女子,接触的人越强,她越喜欢谁,可三年相处,他对她改了观。 “公子,你真的下得去手吗?”她没说是什么,但是很明显,何钰知道。 “你忘了我是怎么‘死’的了?”何钰轻笑,“我俩到底同窗五年,早已有了感情,我怎么会要他的命,只是让他假死暂时消失,等我登基之后再放他出来。” 到时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悔之晚矣。 “还是公子想的周到。” 婉莲瞧着他,突然解开腰带,褪下衣袍,月光下一具雪白如玉般的身子坦露无疑。婉莲犹豫了片刻,陡然上前一步,抱住站在凉亭下的少年。 “公子,婉莲自知出身卑贱,配不上公子,不求公子迎娶,只求公子一夜,婉莲这辈子也算值了。”原来何钰落魄时,她还有过嫁给何钰的打算,后来何钰平步青云,一步步上来,如今更是成为权倾天下的宰相大人,将来还有可能攀上更高,如果这时候不表白,往后他不需要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公子放心,婉莲是干净的,至今为公子留着初夜。”婉莲搂的更紧,她抱住何钰的腰,脸贴在何钰背上,前所未有的安心。 这个少年瞧着纤细修长,实际上极其可靠,每次都在她觉得不可能的时候扶摇直上,甩其他人千万条街。 婉莲这辈子所求甚大,要嫁,就嫁这样的人,要么干脆不嫁。 “把衣裳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