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更是如此。 这种时候,京城里若是还有心思吃喝玩乐的年轻男子,便只有那些不学无术的官宦纨绔子弟了。 当朝圣上清明廉洁,却也依旧无法令朝堂清如明镜,能做的便只是削弱他们权利罢了。 这些人虽然在朝堂上没什么实权,但也不是平民百姓可以招惹的。尤其是皇族至亲,只要不是犯了天怒人怨伤天害理的事,平日里耀武扬威些,倒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孟亦钻研凡人医术许多年,见过不少疑难杂症,也看多许多凡人界所著的医书,其中相生相克之道,与修真界有异曲同工之处。因而,本就过目不忘的孟亦在记住那些药方后,便开始尝百草,研新方,再传授给有缘人。 不知何时,他便已经成了每朝每代口中来去捉摸不到的神医,久负盛名。 流传间,神医变成了一辈只传授一人的存在,殊不知,不是只传授一人,而是自始至终,只有这一个人。 传说中还言道神医一脉虽只有一人,但世间还未曾有他治不好的病症。 而比他医术更神秘的,是他的来去无踪,便是有皇家派出了兵马想将他留住,也不过是徒劳。 一日,皇城脚下一小少爷染了怪病,遍寻名医名医却都不可解。 这小少爷乃是长公主之子,长公主又与圣上姐弟情笃,是以自小娇生惯养,幸而品行上没有过什么大问题,虽骄纵也聪明伶俐听人劝解,因此深受圣上宠爱。他这一病,可急坏了许多人。 于是便有人道可找神医。 然而孟亦给人治病,向来随缘,且走且停。碰到病者便帮其医治,从不刻意寻找病人,也不固守在某一处等待病人上门,那有说找便能找的到的。 又有人道,那江苑的名伶琼芳先时染了风寒,也是险些治不好,直教京城内许多怜花之人心急。后来好像是其丫头外出采购吃食时,恰遇到神医在为一乡野老者治疗腿疾,这才得以引荐。 说到这里,那人提议:“不若,我等先去那江苑,问问琼芳,神医现在何处。” 可待到遣人去问过琼芳后,却得到消息,道琼芳病已大好,神医留下最后一帖药,便再未曾见过。 传回消息的人还玩笑道,那琼芳分明病好了,看起来却忧思过重的虚弱模样,莫不是害了相思病?若真如此,那人莫不是神医,毕竟这些日子以来,琼芳姑娘抱恙在床,见过的人除了她身边的丫头,便只有医师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琼芳本就被京城许多人所倾慕,其中便有少年慕艾的小少爷。 于是小少爷骄纵起来。 “我不要那人给我治疗!不要!” 长公主和驸马本还在遣人寻找神医,听闻消息先放下了这事赶了过来,她摸着小少爷因病而苍白虚弱的脸庞,语气不禁严肃道:“晨儿你不久便要过十六生辰了,怎还像个小孩子一般,你不要神医给你治病,那你要不要活命?” “可偌大的京城里,莫非就再没有能治我者?” “莫说诺大的京城,便是放眼你皇舅舅座下的整个江山,也寻不到比孟医师医术更加高深的医者!”长公主叹了口气,“你莫要闹了,母亲担心得很。” 还好小少爷虽然脾气大了些,心性不算坏,尤其听母亲的话,便蔫蔫地从了,低喃道:“娘亲,我是不是快死了,怎的那些御医都治不好我,您又说唯有神医一人能救我……” 长公主见他这般也是气笑了,恨铁不成钢地用食指点了点他的脑袋:“你这小玩猴,哪里像是得了病,分明还是不安生,其他人跪着求着才寻来神医治病,你倒好,我们千辛万苦想要寻着人,你还想往外推。” 事实上小少爷这病倒不至于性命,只是日日夜夜没些精气神,面上也无甚血色,吃饭没有食欲,时间长了便总是格外虚弱,有气无力。御医来开了许多补方都无济于事,眼见着他越来越没精神,就差白天黑夜都睡在床上,长公主和驸马便越来越着急,圣上也担忧得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