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这是要让她侍寝? 小心肝儿扑嗵扑嗵跳着,夏初七伸出小手来,在他眼前晃了一晃,确定他的思维正常,脑子没有被门夹过之后,才慢慢的解开他环在腰上的手臂,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一张涂得肤色略黑的小脸儿上,难得的出现了几分不好意思的僵硬,故意打趣儿道。 “姑娘我身子不适,不便伺候爷,这一点想必爷您也是清楚的。如果你实在难熬,那个崇宁县的莺歌姑娘,却也是不错的。” 她拿腔捏调的说完,他却没有任何反应,不知在想些什么。 久久,那锋利的眉梢才微微挑起,他嗓音低沉地道,“爷大发慈悲,许你在玉皇阁侍候,是你不愿意的。那……便如此吧。” 说罢,在她皱眉不解时,他起身拂袖。 “一共欠爷三百两,零头抹去了,不用还。” 高姿态的说完,他似乎连再多看她一眼都嫌麻烦,人迅速消失在了食色轩。 “渣渣渣渣渣!” 夏初七恨不得眼风儿能变成刀,剜掉他几块儿肉来。 可人家影子都没有了,哪里又能听得见? 只留下她自个儿在那里,气也不是,恨也不是,算一算……也就罢了。不就是银子么?不算什么大事儿。 今儿她灭了东方妖孽,那才算是替天行道了。 …… 食色轩外头,元小公爷果然等在了那里。 见她气嘟嘟板着个脸出来,他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表妹,啥事儿把你气成这副德性?” “还不是你那个挨千万的十九叔,世上怎会有如此可恶的人?” 想到赵樽对她的种种欺负,夏初七头顶上冒着青烟,先把对赵樽的不满,噼里啪啦的狠狠发泄了一通,才使劲儿地剜了元祐一眼。 “你们这些男人啦,全都不是好东西。” 元祐皮笑肉不笑的俊脸,一下子便僵硬了。 “哎哎哎,这么说就不合适了啊,小爷我今儿可是帮你忙来的?” 被他这么一提醒,夏初七才想起了那件事儿。面色稍稍缓和了一点,一把拖住元祐的胳膊,走到檐下的阴影处,见左右无人,才低声儿问,“事情办得如何?妥了么?” 邪邪一笑,元祐微微挑开眉头,“那是自然。那东方青玄吃了酒出去,外头接应的那几个锦衣卫,全都换成了小爷我的人了……今儿晚上啊,有好戏看喽,但愿明儿醒来……威风八面的大都督不要跳河自杀才好。” “会吗?”夏初七一挑眉,“他会自杀?” 元小公爷托着下巴想了想,撇了撇唇,片刻再抬起头来,嗤的一笑。 “自然不会,他只会杀——你。” 被他阴恻恻的语气唬的脊背寒了一下,夏初七想到东方青玄那些个对付人的手段,还有那个臭名昭著的“诏狱”,突然有点儿后悔刚才没有答应赵樽了,如果她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会不会比较安全一点? “表哥!”她放软了声音,咧着嘴直乐。 “又有求于我?” “表哥你啊,真是太聪明了。” 元祐纨绔是纨绔,那是一个何等样儿的聪明人? 一见她腻腻歪歪的叫表哥,便知道这小丫头没安好心眼儿。要知道,除了找他办事儿的时候,她啥时候给过他好脸色啊?可人的心思吧也奇怪,他虽然明知道她就是这么个性子,却偏偏觉得她好玩得紧,与别的姑娘就是不一样。 正所谓臭味相投,他俩确实能玩到一处,就像她说那什么哥们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