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了,才叫了孙太医过来,熬了药喝下去,可是没见多大的起色,这才又巴巴请了她来。 可这会儿从他的表情上看,她还真看不出来半点病人的状态。 “楚七,你快点儿替爷瞧瞧。” 月毓因了赵樽头风发作,下唇都难受得快要咬破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自家喜不喜欢楚七这个人,赶紧插上了话,打破了夏初七正在对美男进行的最为绚烂的幻想。 轻咳了一声儿,夏初七瞄了一下月毓还真是削瘦了不少的芙蓉脸庞,走过去坐在了她端来的小杌子上。 “看这情况,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嘛。” 半个多月来的头一句话,便呛得赵樽面色一黑。 握在他手上的一颗黑子,‘嘣’的一声落在地下。而他一双黑眸嗖的剜了过来,略略染了一丝薄醉,幽暗得好像会吸人的两汪漩涡,那画面儿,确实旖旎的得紧。 夏初七撇下嘴巴,“实话实说而已。” 赵樽不吭声儿,而屋子里的其他人,却是恨不得蒙住了耳朵。 嘴上虽然损了一些,可夏初七她是一个医生,这一点儿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基本上也无关于病人是谁,都会尽心去看诊。说话间,她把赵樽面前的棋局给搅和了,又拽了他的手腕过来,专心的抿着唇把上了脉。 “舌头伸出来。”她命令。 赵樽面色又一黑,却没有照做。 “快点。”她是医生。 再然后,赵樽还没有伸舌头,她原本带着促狭的目光,突地顿住了。 而她的情绪,也是由疑到惊,直接变成了佩服。 “都快痛成鬼德性了吧?丫还能下棋,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可以想象得到他此刻头风发作的感受。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头风发作时的厉害了。 换个形象点儿的比喻,患有头风的病人,那脑袋里就像放了一个大火炉,随时都有燃烧的可能。一旦头痛发作,便像点着了火,如同在油锅上面熬骨头,头会痛得几欲爆炸,而且吧这种病偏偏很难彻底根治,便如那附骨之蛆似的…… 换了一般人,早就难耐得抱着脑袋面色扭曲了。要不然,曹操当年也不会一怒之下便宰了华佗,可偏偏眼前这位爷?除了眉心轻轻拧着,竟是不见半点失态,更不会有人联想到他正疼痛入脑。 这个样子的赵樽,夏初七还真就找不到几个准确的词儿来形容他。 换到现代,她会拍拍他的肩膀,说句,“哥们儿,好样的。” 可这在古代,赵樽是一个封建王爷…… 在他越发锐利的眼波里,夏初七收回了手来,瞥向孙正业。 “孙老,借您银针一用。” 若说第一次在清凌河边儿,孙正业还曾对她不服气,考她背什么《黄帝内经》和《伤寒论》,换到此刻,那嗜医如命的老孙头都恨不得跪下来求着她收自个儿为徒了。 从医箱里取了一套已经高温蒸煮过的银针,老孙头交与了夏初七,态度十分恭敬谦顺。 “谢谢。”夏初七冲他点点头,丝毫不见半点儿轻谩。 实际上,对于老孙头这样的古代医者,她心底里是佩服的。 说白了,她只不过比人家更占了一些便宜,曾经系统的学习过几千年传承下来的最为优秀的医学文化,是一个掌握过更多医学知识的现代人而已。 “脉象弦滑,为瘀阻脑络引发,确实是头风之症。这种病,疾程较长,又容易复发,就目前来说,没有比较好的治愈方案,得慢慢诊疗。我先替您施针,减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