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咱爷哪里能看得上她?见天儿想着爬咱爷的床?哼,下辈子投生重新做人吧。” 听见梅子咕哝着骂了一句,夏初七忍不住想笑。 有气没力地哼哼下,她自言自语的叹一声。 “人家好歹有妖精的资本,老子想变妖精,还变不了呢。” …… 夏初七以为自个儿很困,可是奇怪的,向来沾上枕头就睡的她,这天儿晚上却反常的睡不踏实,小心肝儿里就像莫名缺氧了一般,奇奇怪怪的觉得身上十分棉软,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河水里她发疯的找他,而他从背后突然冒出来那一抱。 一想到这个,她的身子便像坠入了棉花堆儿。 那描绘不出来那滋味儿…… 上辈子她没有谈过恋爱,整天和爷们儿呆一块儿,也不知道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老天,难不成就因为她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子抱过,这一抱,便抱出问题来了,下意识觉得那赵贱人感觉不同了? 一双大眼睛在黑暗里瞪着,她烦躁。 不!不行!赵贱人快快从她脑子里消退。 都特么是月亮惹的祸! 一只手抚着抚额头上的大黑疤,十根手指头又插入头发里翻来覆去的搅和,一直以来爷们儿心性多一点儿的她,突然便有了属于女孩子的烦恼。他的胸膛真的很热,搂着她的那双手,也很有力,男人对待心爱的女子才能那样的吧? 越是想,她越是乱。 同时,那颗心啊越是塞。 辗转着翻来翻去,在梅子不时发出的呼噜声里,她第一次尝到了失眠的滋味儿,不知道自个儿嘛时候睡过去的,等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饥饿和宿醉后的头痛给闹的。 咦,今儿怎么没有吹起床号啊。 她默默的想了下。 腾的一下便坐了起来…… 她不是在现代军营,而是在古代驿站。 这项认同让她又烦躁的搔了搔脑袋,这才反应过来。 那莺歌今儿怎么没有给她送早膳来? 梅子已经不在屋子里了,她一个人伸着懒腰活动了下身子骨,还没有等来早膳,于是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收拾利整了便拉开门儿,左右看了一下,正准备喊莺歌,便被突然破空而来的一声惊叫给骇住了。 “傻子?” 那确实是傻子的喊声。 傻子住得离她并不远,同样都在驿站的西配院里,不过丫头们和小厮们的住所中间隔了一个大院子,还多了一道门儿,等她吃惊之下慌慌忙忙地跑过去时,闻声儿赶来的人,已经快把西配院里傻子住的那间耳房给围了一圈儿。 因了傻子是个傻子,没有人乐意与他住。 所以他便一个人住了这间窄小的耳房。 这会儿子,只见傻子光着上头,下面就穿了一个裤头,愣愣傻伤地坐在床上,瞪大了一双眼睛,整个人都快没魂儿了。 而还有一个躺在他床上的,是一个光裸着身子的女人,她静静的躺着,身子扭曲得像一只白白的虾子,半点动静儿都无,乍一看过去,可不就是一具尸体么?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 正是见天儿卖弄着风情想要勾搭赵樽的莺歌。 “天呀,这都怎么回事儿啊?” “这还瞧不出来么?莫不就是那傻子把人姑娘给……” “莺歌这个小娘,平日看着也不是一个捡点的货色,傻子人那么老实,怎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定是她自家看傻子生得好,巴巴上赶着来,傻子不从,才失了手……” “那可说不了准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