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青玄微微牵开唇角,“那是殿下您的家事。” 黑眸里火光一跳,赵樽揪住这话头便问,“哦,原来大人知道这是本王的家事啊?不管是死的莺歌,还是这个傻子,都是本王的人,便是本王今日把这莺歌打杀了,那也是本王的事,与你东方大人何干?” 东方青玄面色微微一僵。 要知道按大晏的制度,奴婢确实不等同于普通的平民百姓,那莺歌自愿做赵樽的奴婢那也是在崇宁县城人人见到的事情,也就是说,不管她的生与死都只要赵樽一句话,由她的主人来决定,即便赵樽真砍杀了她,锦衣卫确实也管不得。 赵樽的话呛人。 可东方青玄又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美艳的唇角往上一翘,他妖精般的眉梢轻弯着,微微一转眸。 “宁王殿下,此事你如何看?是晋王爷的家事,还是该锦衣卫督办的差事儿?” 好一个烫人的山芋,他抛得可真好。 明明就是他与赵樽的矛盾,只转眼之间便抛给了宁王赵析。 “这……” 赵析一直没有吭声儿,望了东方青玄一眼,明显有些迟疑。 而赵樽却像是刚发现他似的,冷冷撩了一眼。 “原来三哥也在?腿不是伤着么?怎不好好将息,跑这里来了。” “听见外头吵得不行,便过来看看。十九弟,一桩小事儿而已,让东方大人来处理也就是了。”宁王回答着,语气里全是和稀泥的意思。 “一点小事?”赵樽回答得却是极为平淡,又望了一眼夏初七,“确实是小事。” 一个人婢女的命,在他们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轻轻拂下衣袍,赵樽迟疑下,显得十分为难。 “但三哥你也瞧见了,十九家这个小奴儿可倔着呢,要是今儿我不与她做了这主,往后还能让我近她身么?” 这货…… 夏初七耳朵有点发烫。 明明这么严肃的场面,不仅有东方青玄和宁王在这里,还加了这么多围观的人,他偏要生出这么许多的滋扰来。 不敢与赵樽的目光对视,也不敢去瞧他的表情。 轻轻一笑,她只望向东方青玄,“大都督还真是有趣儿,如今这驿站里头,谁不知道你和宁王殿下的关系,先前还说锦衣卫是听命与当今圣上,现在却要让宁王殿下来替你做主了,可是不把咱们晋王殿下放在眼里?” 这嘴利索得,又刺人,都还挑拔了矛盾,也弄得宁王不敢再吭那声儿。 东方青玄那微笑的脸,越发僵硬难看了。 “呵,果然是晋王殿下宠爱的人,说出话来就是与常人不同。”说罢他又看向赵樽,“那既然如此,就怪不得青玄了。照章办事,先拿了这傻子再说。” “东方大人,果真要如此?”赵樽淡淡道,一副皇家贵胄的派头。 东方青玄撩起眉梢,“锦衣卫行事,素来如此,那是圣上恩准。” 赵樽依旧冷冷端着脸,慢吞吞走过去,坐在郑二宝端过来的一张南官帽椅上,“那东方大人,你到是当场审理看看,让本王见识一下锦衣卫的威风,要是你今日审不出个所以然来,可得给本王一个说法。” 一个笑容掠过东方青玄的唇边,一如既往的明艳动人。 “那青玄便敬谢了。” 这个时候,夏初七对东方青玄这个人的恶感已经差到无可救药了,见锦衣卫过来要抓傻子,而傻子却生生揪住她便不放,她那心肝儿啊,抽搐可真难受,但赵樽既然说是当场审理,东方青玄便不可能对傻子暗下狠招儿,那便也是使得的。 “这到底是通奸误杀呢,还是奸淫杀人?你且说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