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有幸的是泡破了,不过剩个碗大的疤… 还是那一间小柴房。 旧地重游,地方十分熟悉。 只不过心境嘛,此一时,彼一时,似乎又略有了一些不同。 也不知咋的,坐在那柴房里头,夏初七莫名其妙就想起她第一次被关押进来时,那人尊贵高冷地进来审问她要找小金老虎,结果两个人打起来,一不小心绊在了地上,她便咬到了他的嘴巴,他狼狈得直骂娘……想想他回去后肿成了猪的嘴,还有一脸铁青的样子,她当真觉得好笑得紧。 没错儿,她这会子心情很不错。 这一回再关押,似乎比那个时候的待遇好多了。 小小的一间柴房里,专门为她支了一个小火盆,而上次被她用桃木镜给戳穿的那扇木头门,也已经重新修揖过了,不会有冷风漏进来,还是十分暖和的。 不过那门儿,还是木头的,他也不怕她又跑出去了? 哦,是了。 其实整个驿站都是层层的守卫,她根本就跑不出去。 先前她钻过两次的那个狗洞,说起来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只是很不巧的,她偏生做的就是那个笑料。 柴房里的光线不是很好,她坐在火盆边上,身子觉着冷。 她有些奇怪,在屋子里头烤着炭火,再怎么冷,也不能冷过腊月天的河水吧?为什么那天在水里面泡了那么久她都不觉得冷,而这会子却是觉得身子一阵阵发寒? 妈的! 暗自骂了声娘,她跷着二郎腿,手里懒洋洋的拿了一根细木柴,捅着那火盆里烧得红红的木炭玩。等柴火被炭火惹得燃起来了,她又在地上杵灭。等杵灭了,又去挑逗那炭火。 真有意思。 几次三番地玩耍着,她不知不觉哼唱起了歌儿来,嘴唇轻微翘着,带着一丝惯常的嘲弄和不屑,另外一只手又扯了扯身上那件小厮穿的青布直裰,不经意碰到怀里的桃木镜子。 想了想,她又笑眯眯地掏出镜子来。 照了又照,她一阵寻思,这桃木镜啊,是它带她来的,就不能再把她带回去么?她承认,这两天太闷了,闷得她又开始想前世的战友,想那个时代的高楼大厦,网络电视,还有那些帅帅的潮男,那军绿色的营房和英姿飒爽的绿军装了。 “你呼唤我,我呼唤你,军号把我们集合在一起,不论官还是兵,队列里都是一二一,虽说是岗位不一样,官兵情,战友爱,胜似亲兄弟……好战友啊,亲兄弟,人生最美是军旅……” 她反复哼唱着,一照再照,可镜子还是镜子,她还在柴房。 光线太差了,她看不清自己的脸。 为什么不是做梦? 她揉了揉眼睛,在脸上重重拍了拍,确保里头是一个笑脸了,才又咧了咧嘴。 在前世她也是一个爱臭美的女人,没事儿也爱瞎照镜子,摆弄着腰肢想,有一天肯定会有一个男人在她晨起换上军装时,从后面轻轻抱着她,轻柔的说句“老婆,早上好”,再献上一个早安吻。可随着她的年龄一天天拖得大了,她也没有找到那个可以与她同食同寝的人。 事实上,她相亲的次数有没有99+1次,她不知道。 这个数字不过是她胡咧咧出来嘲弄自个儿的。 相亲的那些男人里,优秀的肯定也有。 也不是她的眼光太过挑剔,可真就没有看得对眼的。 真他娘的! 那个时候要是嫁掉了,应当就不会发生如此倒霉的事儿了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