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汤泉浴中反应过来,拔高了声音“喂”了一声儿。 “爷,我没有衣服穿,来一件儿。” 赵樽看着她,不回答。 她一个人在池子里游来游去,“喂,找件儿干净衣服给我呗。” 那人还是没有反应,她郁闷地瞪了过去,“十两。” “……”很明显,爷看不上。 “二十两。” “……”爷还是没有反应。 “三十两,不能更多了,再给你我都没有啦。” 那货也不说话,缓缓地站起身来,绕过照壁出去,不多一会儿,高大颀长的身影才又绕了回来,手上拿着一件月白色的软缎寝衣,在她面前一点一点地展了开来,恶趣味儿地看她。 “上来,爷侍候你穿。” 脸上扭曲的抽了抽,夏初七腻歪歪的笑。 “男女授受不亲,不太好吧,爷,您把袍子放在那里就好。” “爷难得侍候人,你可别扫了爷的兴致。” “咳咳,我不习惯在男的面前光屁屁。那样太不雅观。” “放心,爷没把你当女人——” 低低靠了一声儿,夏初七冒在水面上那颗脑袋,因为怒气显得十分滑稽。 “那你还来亲我?难不成你喜欢男人?” 赵樽眼睛一眯,放下袍子坐在了椅子上,“不想起来?他便泡着!” 这个渣货啊! 一本正经地耍完了流氓,还要诓她的银子! 恨恨的想着,夏初七觉得在他面前不能丢了分儿,就冲他先前离开浴池的举动,她敢断定他不会真的怎么着她,她越是表现得紧张,这货才会玩得越是有意思,她若真不要脸了,他说不定直接就闪人了。 哼了哼,她邪恶地扯了扯嘴角,一眯眼,比她还无赖了。 “行,那我起来了。我数三声,我真起来了啊?” 赵樽高冷雍容的脸冷冷的绷着,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一!” “二!” “三——!” 夏初七喊完“三”字儿,掬了一把水泼向他,作势欲从水底跃起,可水泼过去了,却愣是没有见他有半点儿要转身离开的意思,身姿依旧风华无双,眼睛仍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娘也!她暗地里叫了声儿苦,又缩回了水下。 “好了好了,咱不开玩笑了。爷,您行行好,就高抬贵手吧?” 慢慢悠悠的看着她,赵樽目光在烛光下明明暗暗,也不知道他究竟想了些什么,稍稍顿了片刻,仍是什么话也没有多说,便绕出了照壁。 等夏初七从水里起来,穿妥了衣服出去的时候,那货正斜斜地倚在雕了瑞兽的石椅上,一张冠绝古今的俊脸,那撩人夺魄的身姿,看得她心跳漏了一拍。 “阿七,替爷揉揉头。” 旑旎心思都因他这一句话散开,夏初七擦拭着头发走过去。 “头又痛了?” “见到你,爷就头痛。” “……” 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夏初七走到他身后,手指搭在他头上,先拿绒巾替他擦了会儿头发,等半干了,才一边儿慢悠悠的替他揉着,一边儿又想着吹风的事儿。 “赵樽,我觉得你应该有条件可以弄一个烘干机,用银骨炭就成,有了它,洗了澡就可以把头发快速地烤干,尤其是冬天,总湿着头发,对头疾不好。”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