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爷……不要再问奴婢了。” 这个节奏是…… 她在替哪个人隐瞒? 会不会太过明显了? 夏初七懒洋洋地勾了勾唇角,看着跪在地上那个面色苍白,身形憔悴,语气哽咽,却其实半点儿都不曾失态的女人,突地觉得今儿这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正迟疑之间,她听得赵樽的声音淡淡入耳。 “阿七,你去看看那个香。” 被他点了名儿,一直看戏的她微微一愕。 “哦,好。” 随口答应着,她慢慢走了过去。 不得不说,对药物天生敏感,识味辨物这一点,算是她与生俱来的本事了。赵樽为什么叫她去看,也是因为事先知道这一点。默契的冲他眨了下眼睛,夏初七蹲身拿起地上那个小锡匣来,两指根头捻了捻那里的残香粉末,凑到鼻端,嗅了一下。 怎么回事?她脸色陡然一变。 晶亮的眸子深了一些,她似是不太敢相信,又重新拿了一点儿锡匣里的粉末来,再一次仔仔细细地辨别了一回。 这一回,她确定了,却震惊得无以复加。 “怎么了?”赵樽视线扫了过来,问她。 不知道该怎么平复此刻的心情,夏初七回过头去,愣愣地看着他,嘴皮儿动了好几次,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直说!”赵樽沉了沉嗓子。 略略思考了一下,夏初七端着那个锡匣走到他的跟前,看着他的眼睛,考虑了,又考虑,才用极小的声音,清清楚楚地告诉他。 “香里的催情药物,是我制的。那次在清岗县收拾东方青玄,便是用的它。” 赵樽眉梢一跳,眸色深如古井,“你确定?” “对,我很确定——”夏初七无奈地将锡匣放在了他面前的炕桌上,又挑了挑眉梢,冲他自嘲地抿唇一笑,“这玩意儿药性很强,不仅吃下去会受不了,便是熏出来的气味儿,也一样会让人中招儿。可是,爷,你相信吗?这个东西,我一直都放在承德院的耳房里,回了京师之后,再没有动过它。” 赵樽微微一眯眼,盯着她的眼睛,淡然出声儿。 “爷自然是信你的。” 这些日子以来,为了研制青霉素治疗太子赵柘的梅毒,夏初七每天晚上都住在良医所里。而白日她与李邈基本都去东宫,所以那两间承德院的耳房,都是没有人在的。但是,因为承德院有守卫在,她们从来没有上过锁。不过,如果真是有人进去拿了她的东西,那也很容易查得出来。 换而言之,要是没有陌生人,那她便是最可疑的人了。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之后,夏初七又气喘吁吁的从承德院赶回了青棠院。 她的手里,拎了一个空荡荡的小瓷瓶。 丢在赵樽面前,她无奈的摊了摊手,似笑非笑地弯了下唇角。 “瓶子还在,里面的药粉没有了。” 赵樽黑眸一沉,看着她准备答话,不料,边上的青藤丫头突然“呀”了一声,惊得捂住了嘴巴,跌坐在了地上,喃喃道。 “怎么会?怎么会是它?” 赵樽眼神儿更冷了几分,“唰”地一下剜到了青藤的脸上。 “怎么回事?” 惊慌失措地看着她,青藤肩膀抖动了一下,颇有些为难。可是在赵樽冰雹子一般冰冷的目光注视下,还是不得不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回殿下的话,奴婢认识这个药瓶,这药瓶里头的东西,是我与公主去,去承德院里拿回来的……就是上回,上回公主她在殿下您,您的汤里放的那种药……公主不让奴婢说,奴婢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会是这个……” 青藤的话一入耳,夏初七真真儿惊悚到了。 赵樽上次被人下了药,到良医所来霍霍她,就是吃的她自己的药? 可是问题来了,赵梓月她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公主,又怎会知道这个瓷瓶里头装的就是媚丶药?即便上头有字儿,可“逍遥散”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