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双手叉着腰,陈大牛环视众人,大声一吼,“给老子把带头闹事的人,通通都绑了。” “是!” 很快,几名亲卫跳下台去。 可事发突然,到底谁带头闹事儿,谁又说得清楚? 见他抓了几个领头喊得厉害的,其他人更加不服气了,一个个都急得红了眼睛,大声儿的呐喊着,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一波高过一波,但是,却也没有人真正敢上来对陈大牛动武。 看着营里的乌烟瘴气,陈大牛眉头越皱越紧。 他心里明了,这件事压不下去了。 但是他也相信,赵樽已然得到了消息。 他既然没有什么动作,那么,他如今也只有配合他了。 长长一叹,“哐当”一声,陈大牛丢下了腰上佩刀。 “来人!把俺也给一起绑了。” 金卫军左将军陈大牛自己绑了自己,带了几个闹事的人,一起跪在了奉天门外请罪,这件事很快传入了洪泰帝的耳朵里。 可是,他请罪又有什么用? 兵变事态仍然没有按下去。如今他来请罪,无异于向洪泰帝宣告——他陈大牛没有办法控制局势,只能任由陛下处罚了。 其实他这么一招,算是釜底抽薪。 彻彻底底的把金卫军交了出去,兵变更加彻底了,全搅成了一团。 一时间,京郊大营兵变,全城哗然。 不仅城中的老百姓人心惶惶,害怕打入城里,朝廷里头也像煮了一锅粥。 这些人都不是傻子,心里都知道,兵变一开始肯定是有心人挑拨生事。可事情发展到如今,失控的情势,却是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也许还包括那有心人的预料。 兵变越演越烈,六部官员去了一个又一个。 结果,谁去调停谁被扣押。 更可怕的是,兵变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京外驻兵。 于是乎,打着“声援”晋王殿下的旗帜,京外驻兵不得军令,竟然纷纷私自开拔,往京师而来,短短几个时辰,似乎个个都有了想要“造反”的意思。 这些消息,雪片一般飞向皇城。 无异于晴天霹雳,一个接着一个拍向洪泰帝…… …… 晋王府。 入夜,暮色如水。 书房外面的回廊上,一道人影急匆匆行来。 “殿下,宫里来了旨意。” 赵樽没有抬头,目光放在棋盘上,落棋的声音清脆如常。 “说!” “京郊兵变未止,陛下急宣,让你前往京郊大营调停。” 陈景拱着手,恭恭敬敬地说着。赵樽默然了片刻,仍是没有抬头,只是那只举棋的手,微微一顿。又似是思考了一会儿,他才淡淡出声。 “回陛下,本王头风发作,疼痛难忍,起不得床了。” “这个,是……”陈景低低地应了一声,又抬头道,“殿下,如今右将军生病不出,左将军自请下狱,金卫军群龙无首,已然乱成了一锅粥,卑职以为,殿下应当……” “陈景!”赵樽猛地抬头,蹙眉,打断了他,“按本王的意思去办。” ……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晋王府里灯火未灭,谨身殿里仍是烛火通明,沉沉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