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爷的待遇?” 看着小布不解,夏初七呵呵一笑,也不多做解释。她在来之前,带了不少的好东西,自制“金创药”更是少不得的,这些原本都是她为赵樽准备的。如此给小布用了,想想她还有点儿心痛呢。 小布受了伤,旗里的人都没有让他做事儿。 夏初七受了老孟的命令照顾他,也没有出去做事。作为低等兵士,她不知道营里的任务和动向,只是在照顾小布的时候,听见外面一直很是喧闹,好像有辎重兵往前线拉了一些粮草军械过去,好像有抓到的俘虏和伤员被撤下来。但究竟怎么回事儿,她也无从去了解情况,只想快点儿赶到蓟州见到赵樽。只不过,不知道到时候赵樽会不会想砍了她。 夜慢慢的深了。 营地里,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天上的月亮还是高高挂着,好像根本就没有见到人间的惨状似的,散发着它莹莹的光芒。 粮草辎重是大军的首要保护地,驻地的守卫尤其森严。 临时搭建的茅厕在营地东边的角落里,可那里太多男人用过,夏初七实在受不得那味儿,更不像与这么多男人一起用茅厕,所以她宁愿去“野战”。偷偷从营房里摸出来,她正准备走远一点的草丛里去解决,突然看见营房门口的方面进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是敞篷的,押车的有好几个兵士,她好奇的擦眼一看,随即愣住了。马车上不是北狄战俘,也不是受伤的兵士,而是几个五花大绑的姑娘。 距离有些远,营房里的灯光有些暗,她看不太清那些姑娘的长相,可衣着却非常的非常,不是中原人士的打扮,而是北狄人的装束。 夏初七惊了一下,若有所悟。 这是在战时,这些女人被押解回来会发生什么可以想象得到。她尿意没有了,慢吞吞地跟了过去,那辆马车接受了检查,直接被拉入了辎重营指使佥事大人的营账外面。 “下来下来……” 兵士们吆喝着,那几个姑娘被拖了下来。 一个兵士进了营房,再回来时,他的身边儿,跟着夏衍的经历官。 “挑一个长得好看的,送到指挥佥事的营帐里去。” “是,王经历。” “这个就不错嘛……”那兵士的话音刚落,王经历就看见了里面的一个女子,目光倏地亮了一下,手抬了起来,指向她,“就她了。” 那姑娘穿了一件白色的狐裘,着装与其余几个姑娘有些不一样。可王经历话一说完,另外几个姑娘就生拉活拽地围了过来,把王经历指着的姑娘围了起来,嘴里低低的喊着夏初七听不明白的蒙族话,看肢体动作表现的意思,她们是要护着那个姑娘,请求他们放过她。很明显,那穿白狐裘的女子,应该是那些人的主子。 “阿纳日……” 一声清冽的喊声之后,那“白狐裘”阻止了那个跪地求情的小丫头,扒开众人走了出来,又对边上几个姑娘说了几句什么,这才高昂着下巴,不屑一顾地看着王经历,用生涩却又清晰的汉话说。 “不要为难她们,我跟你走。” “棍叽……”“阿纳日”喊了一个类似的“棍叽”的发音,满脸惊恐的使劲儿摇着头,另外几个姑娘也在大呼小叫“棍叽”。可“棍叽”姑娘却没再有看她们,只是恨恨地瞪着王经历。 “畜生!” 王经历被她骂笑了,不想再与几个北狄女人客气,一把拽了那个“棍叽”姑娘在手里,然后不耐烦地转头吩咐兵士们把另外的几个姑娘看好。大概意思是说,这几个娘们儿长得都还不错,不要让人碰了,等到了蓟州,都给将军们送过去。 夏初七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棍叽”这个发音在蒙语里,是“公主”的意思。但是她是一个军人,却是一个后世的军人,虽然之前有这样的预料,但却无数真正的想象在战争里,会这样牺牲女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往前跑了几步。 “王经历——” 王经历正想把“棍叽”拉入帐篷,闻声转过头来。 “你是干什么的?大晚上的不睡觉,想挨军棍吗?” 夏初七心里暗了句“败类”,嘴上却是挂着笑,“王经历,小人上茅房,嘿嘿,迷了路……” 王经历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显然没有把她放在眼睛里,重重哼一声儿,自以为了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