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我能知道的,你也应当知道,为何问我?” 夏初七眯了眯眼,“我当年出事摔坏了脑子。” 李娇恍然大悟一般,顿时反应过来,怪不得如今的夏楚有些不一样,随即眼睛也亮了,“表妹,我都告诉了你,你一定要救我。” “那得看你说得有没有价值。” 李娇抹了一把脸,似是回忆了好久,才慢慢开口。 “不过我那时在韩国公府,能知道的事情也有限。事情发生之前,没有丝毫预兆。头一天,我听说魏国公出事了,禁卫军包括了魏国公府,拿了所有人入狱,连刚出生的婴儿都没有放过。没想到,次日天还没亮,禁卫军就来了韩国公府,让所有人都出去接旨。” “洪泰皇帝的圣旨说,在魏国公府抄家时,抄出一封魏国公私通北狄的文书,上面提到我祖父也参与了此事,要一并收监。我娘跪在地上不住的恳求,但是无用,那些禁卫军就像疯了一样,见人就抓,我很害怕,拼命躲在爹的怀里。后来我娘终是进了宫,向皇帝求了情。我们一家四口,被免了死罪,但仍是被罚流配思南府。” 说到往事,李娇声音也有哽咽,“我姐姐那时不在,我已有三年不曾见过她了,小时候我与她感情也不好……”想了想,她看向夏初七,“我在离开应天府的那一天,听说你全家被处斩,就余下你一个,寄养在你二叔家,与皇长孙的婚约也未作废,那时,我好羡慕你,可以不用背井离乡过苦日子……” 夏初七默了。 与李娇说话,三观严重无法苟同。 与爹娘在一起,于她而言是苦日子,她还能羡慕? “没了?” 见她冷了声音,李娇摇了摇头,又补充了一句,“对,我想起来了。后来我听我爹与我娘无意说起,我爹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每每这个时候,我娘就很愧疚。我爹是说,这事是洪泰皇帝怕他薨后,太子性软,会震不住那些手握重权的开国功臣,所以要先除去他们,我祖父和你父亲,都没有通敌,全都是洪泰皇帝的阴谋。我娘那时是默认的。” 夏初七喉咙鲠了一下,点了点头。 对于这个观点,她是认可的,一直认可。 捂了捂鼻子,她低下了声音,“第二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我。在汝宁的客栈,是不是你给哈萨尔下药了?” 李娇眸子有些慌乱,像是不愿提起这个问题。 夏初七哼一声,“不想活?” “想,我想!”李娇急切地说:“是,那时我喜欢他,我狂热的爱上了他,我看他那般英俊,那般宠爱我姐姐,我吃醋,我嫉妒,我每天都抓心挠肺的难受,痛苦,夏楚,我不想的,我挣扎了许久。” 停顿一下,她咽了咽唾沫,声音缓了下来,“我不仅给他下了药,我还给我姐下了药。那时,我姐惯着我,把我娘留下的首饰都给了我。我拿它们买通了店小二,他想办法,在城里醉阴楼买的药。我让我姐睡,睡了过去……然后在沙漠的酒里,下了,下了那种药。” 夏初七追问,“什么药?” 李娇咬了咬下唇,隐下心里的恐慌,镇定的说:“迷药……还有媚药。” 夏初七狐疑,挑了挑眉,“那他为何没有半分印象?”依她的了解,即便是媚药中招,怎能与人做了那事都不知道?即便晏二鬼和梓月公主那次,她自己配的媚药,事后晏二鬼也是有记忆的。 李娇垂下眼皮,说得极为艰难。 “是因为迷药……迷晕了他……所以他不知情。是我,我自己……来的。可他中了媚药,即便不愿,也身,身不由己。” 考虑一下,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