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比起在漠北的时候来,他仿佛沉默了许多,不论夏初七如何逗他,他都不喜搭理她,想来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 “甲老板,你就笑一个呗,笑一个,姐有银子赏。” 夏初七负着手,大摇大摆地走着,不时回头看他。 甲一沉着脸不答,默默跟在她身后,就像个没有存在感的人,憋得夏初七歉意更甚,半弯下身子,杵在他面前,偏头抬眼看他。 “那天的事是我不对,你就原谅我一次,可好?” 甲一蹙了蹙眉,看到几乎贴到面前的她,终是开了口。 “你是主,我是仆,主仆有别,何来原谅一说。” “去……还是在生气嘛。” 夏初七向来对甲一无奈,逗他一会儿,没得他的好脸色,她一个人说话也是无趣,索性闭了嘴。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营房,往阴山的南坡而去。 与北坡的平缓不一样,南坡地势险峻,到处都是陡峭山壁和嶙峋怪石。南坡此处,夏廷德指派了不少守卫。因为那个放置大量粮草的地方——传说中前朝的废弃军囤,就在南坡。 两个人绕过去,夏初七拿出了东方青玄锦衣卫的令牌,非常轻松地便进入了那个大山洞里的粮草军囤。 山洞里的石凿洞穴,十分规整平滑,过了一条甬道,两边就像寻思农家放粮的“仓”一样,整整齐齐的排列着无数个大小不等的石凿储粮仓。 “这里统共有多少个这样的洞穴?” 夏初七负着手,观望着洞穴四周,板脸问守军。 那守军一愣,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什么也不知道。” 知道他是夏廷德的人,不愿意多说,夏初七白了他一眼,也不为难他,只指了指石壁角落,“那你站那处去,不要扰了爷的视线。” “哦。” 那士兵倒也老实,拎着樱枪就退开了。 夏初七领着甲一继续在几个放粮的大洞穴绕来绕去的看。地方很宽敞,这些粮仓也凿得确实精致。每一个粮仓都取自石壁,又离地约有二尺高,中间留出通行的甬道,通风透气,可防仓鼠,防潮防火,怪不得他们说这是前朝太祖皇帝在攻入中原之前的北方最大储粮之所。 再往里头,甬道慢慢变得曲折,火把的光线也越来越弱,但并非没有尽头。 走了不一会儿,他们两个就走到了最长的一条甬道深处,再没了道路可走。 在甬道尽头的石壁上,凿有一个长条的凸型,与边上的石壁有明显的区别。夏初七走近一些,让甲一举起火把仔细观看了许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个角落也没有放过,却没有看出半个类似于机关的东西来。 “回吧。”甲一终是不耐了。 夏初七瘪了瘪嘴,突地眯了眯眸子,从他手上抢过火把来,照着石壁,拿手摸了又摸,声音低低的问他。 “甲老板,你有没有觉得这块石壁,有什么不对?” 甲一回答,“没有。” 见他不做复读机,也不附合自己了,夏初七哭笑不得,也不与他生气,只让他再次把火把举近一些,指着那块石壁道:“你看,这些地方太粗糙,与旁边的光滑完全不同,我猜,上面原本应该有东西,或者是字,或者是图案……” 甲一拆她台,“我怎么看不见?” 夏初七自言自语,“像是被人为破坏的。” 甲一这次没有反驳,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