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用?她恼恨着我,恨我当日棒打鸳鸯。说不定,她把十九叔的死,也算在我的头上了。” “那卑职,用绑的,也给您绑回来。” “绑?她那个性子,若非自愿,谁能强求?” 看他颇为头痛的样子,焦玉微微一怔,“那可怎办?瞧何公公来信里的意思,七小姐是准备常住阴山,为晋王守灵一辈子。即不能用强的,软的也不顶用啊?” 赵绵泽揉了揉额头,目光微微一深。 “会有办法的。” 说罢,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急急起身,在雕花的暗格里翻找出一个陈旧黄纸灵符来。 捂在手心里,他瞧了瞧,目光暖了暖,又望向焦玉。 “备纸笔。” ☆、第171章 偷香! 赵绵泽从文华殿发出的信函穿过千山万水与重重的风雪,八百里加急到达阴山的时,阴山大营里的二十万大军还未完全撤走。 余下的将士,正在准备陆续开拔。 而这一日,是赵樽的“三七”之日。 二十一天了。 看着驿使顶着风雪送来的信,还有那一个陈旧得不能再旧的纸符,夏初七抿着唇愣了愣,看向身边侍候的郑二宝。 “公公,这是何物?” 郑二宝这会子正琢磨着他家王妃这几日到底在倒腾些什么呢,闻言瞄一眼,“哦”了一声,腮帮微颤。 “是灵符。” “什么是灵符?” “就是护身符。在庙里找法师求来,驱邪免灾,保祐人安康的东西。”郑二宝瘪了瘪嘴巴,哼了一声,小意道,“王妃,奴才看那皇太孙,没安什么好心眼,指不定在符里下了什么蛊惑心性的咒语,您还是不要佩戴得好,奴才这就替你收起来。” 郑二宝说着就要来拿。 他最是护着他家主子爷,见不得旁的男人在他家王妃的面前献殷勤,不管那个人是东方青玄还是皇太孙。 可夏初七了解的轻“哦”一声,手心一握,却收了起来。她虽不明白赵绵泽把这护身符给她是何意,但若是想佑她安康,又不会用这般旧的了。 难道也是旧物?夏楚以前犯贱时干过的事? 这般猜测着,她打开了信函。 “当年吉物,旧痕添尘土。觉来犹见北风凉,千里难觅,只怨芳年错付。踟躇又忆阳关。无限事,难细说。岁寒月冷,孤灯明灭,愿卿相见如昨,莫让年华误过。” 果然是旧物。 写得这般肉麻,烧与夏楚了罢。 将信函点了,她默默收好符,并不多言。继续坐在案几边上抄写她的《金篆玉函》。这些日子以来,她每次里便靠抄写它打发时日了。她抄得极是虔诚,就像有些信佛之人抄写佛经那般,除去为甲一看顾伤势,白日抄,晚上抄,起风抄,下雪抄,每日里都抄得筋疲力尽方才入睡。 甲一拄着拐进来的时候,坐在她边上的椅上,她亦是没有回头,抄得极是专注,极为出神,就好像没有见到他一般。 “夏楚。” 他低低喊了一声。 她抬头,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势,满意地笑了笑,“恢复得不错,果然身体底子好。就是这脸上的疤,黑乎乎的,有损甲老板的威风,滑稽了一点就是了。” 听她说得轻松带笑,甲一黑白不均的脸上,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那一些褪掉了黑痕后长出的新肉,有着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红痕。平静地看她片刻,他终是开口。 “你要回京了?” “对啊。”她仍是轻松,手上疾笔而书。 “要回去找赵绵泽?” “嗯。” “不留在阴山守灵了?” 她的眼角莫名一热,握着毛笔的手紧了紧,才轻轻一笑,“来日的事,谁能晓得?也许明年他祭日的时候回来,也可能,我想回,也回不来了。” 知她想做的事,有多危险。甲一却没有深问,只是平静地看了她片刻,才动了动嘴皮,“你既然差人叫了何承安来阴山,也决定了要回京,为何又要拒了他?” 夏初七吹了吹纸上的墨痕,看着她写出来的一个个清隽有力的毛笔字,满意的勾了勾唇,出口的声音,却是半点起伏皆无。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没有人会珍惜了。” 甲一皱了皱眉,“既然如此,那封寄往东宫的信,为何不直接交予赵绵泽?他若得知真相,一切不就好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