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回太孙妃,奴婢都打听了,皇太孙这几日晚间,都宿在书房里,哪里都没去。” “那个人的殿中……他也没去?” 听她声音冷厉,弄琴肩膀僵硬了一下,自是知道她说的是谁,不由支吾。 “太孙妃……” “说!”夏问秋瞪她。 “是,皇太孙他,是,是有去楚茨殿,但好像都是看看七小姐的伤,并未留宿,待一会,就离开了……依奴婢看,皇太孙待她,未必有待太孙妃这般上心。” “你懂什么?”夏问秋气咻咻的哼了一声,腾地坐了身来,语气越发地生了恨意,“他若是留宿了,那才叫未上心,这般拿她当祖宗一般供着,那才叫真真上心了。” 轻“哦”一声,弄琴不敢答话。 “太孙妃——” 一道低喊,抱琴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太孙妃,又有一封……您的信。” 听到有信,夏问秋微微一震,“咯噔”一下,心脏霎时罩上一层不好的预感,惊惧不已。瞥了抱琴一眼,她飞快地撕开缄口,抽出信纸。 “太孙妃尊鉴:莱州和登州刺杀夏七小姐一事,虽未成功,但我等亦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如今,锦衣卫满城搜查,逼得我等不得不暂离应天府避难。故而,太孙妃的一千两白银酬劳太薄,请加付一千两黄金,要现钱,不二价。给您三日筹备,三日后酉时,城西城隍庙,不见不散。若不然,为生存计,只好将此事公诸于世,或交由锦衣卫知晓。望太孙妃海涵,刀口舔血之人,活着不易,逼于无奈,拼个鱼死网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岂有此理!疯了,这些人疯了!” 夏问秋握着信纸的手,微微发颤。 不仅为了被人敲诈勒索一千两黄金,而是因为锦宫的人,竟直接点名指出是她买凶刺杀夏楚的人。 眼下,登州的案子是锦衣卫在查办,锦衣卫特立独行,素来无情寡义,若东窗事发,绵泽会不会护她,她再不敢保证,说不定,最后连父亲也一并搭进去。 恨到极点,她侧过脸来,冷冷地盯着垂手立于一侧的弄琴,甩起一个巴掌,就狠狠殴在她白皙的脸上。 “好你个贱婢,胆敢陷害我?” 弄琴顿时被打懵了,眼中有泪水在转,却不敢捂脸,也不敢哭出来,双软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她的床榻前面。 “太孙妃,奴婢不知,到底何事?” “还装!”夏问秋面色煞白,恼羞成怒,指着她,手指头一阵发颤,“若非你害我,锦宫的人,怎会知道是我?” 弄琴仰起头来,委屈地摇了摇头。 “奴婢,奴婢没有说过呀。他们也没有问过,奴婢也不知他们为何会知晓……” “蠢货!总归也是你留下了蛛丝马迹!”夏问秋焦虑不安地低吼一句,骂咧了几句,想想还是不解气,掀开被子,抬脚踹在弄琴单薄的肩膀上,见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掩面痛哭,这才撑着床沿,气苦不已地咬着牙,面目狰狞地看着她。 “你说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有何用?我还不如一刀结果了你,免留后患!” 弄琴面色一白。 想到她有可能灭口,忙不迭地叩头。 “太孙妃,饶命,饶命……” “哼,这点出息。” 夏问秋恶狠狠地瞪着她,又看了看在边上吓得发抖却不敢吭声的抱琴,正想说话,突地肚中一阵绞痛,来势汹汹,比前几日更凶更烈。她沉了沉脸色,趴在榻边上,任由大滴大滴的汗水落下来,一阵喘气。 “算了,念在你打小侍候我,这一回就算了,再有下次……” “谢太孙妃,谢太孙妃。”弄琴哽咽着叩了两个头,见她面色难看,赶紧过来扶着她的胳膊,急切地道,“太孙妃,你又不舒服了?奴婢这就去叫林太医来。” “不必了!” 夏问秋白着脸,摆手阻止了她。 恶狠狠地抹了一把汗,她突地看向吓傻的抱琴。 “你出宫一趟,捎个信让我哥入宫来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