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的布局机关甚是巧妙,看上去毁了,实则没毁,看上去没了,其实还有。若是有生之年,能把整个机关布局参悟得透,倒也是一大幸事。” “别别别!”想到这一场生离死别,夏初七还心有余悸,“我虽贪财,但更惜命。不管那里有多少的金钱财宝,这辈子我都不想再与它打交道。往后听见阴山的名字,我都要避得远远的,再也不踏足一步了。” 叹一口气,赵樽没有再继续这个凝重的问题。 几个月的分别,虽说并非全都缘于那批宝藏,但到底也与宝藏有关。若是可以,他也不愿意再涉足那里一步。可世间之事却有诸多的玄妙,冥冥之中或许早有定数,那里也不是一个插曲,而是从始至终都与他们的生命息息相关。 那是后话,暂且不提。只说眼下,两人回忆里那有着刻骨之痛的阴山皇陵,都选择了沉默。赵樽默默地吻着她,她也默默的回应着他。没有预想中久别重逢的渴望,只有温情脉脉的小别胜新婚。拥抱,亲吻,耳鬓厮磨,他们此时只会有最原始的本能来安抚自己劫后相聚的爱人。 “赵十九……” “嗯。” “我喘不过气了。” 在她呜咽一般的嘤嘤声里,赵樽长吁了一口气,侧躺在她的身边,把她臃肿的身子揽在怀里,没有再继续,只把手心放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呼吸不匀地轻声一叹。 “这一晃,阿七都做娘了!” “你不高兴?” “瞎说!”赵樽语带笑意,“不要再胡思乱想,早些睡吧。” “嗯”一声,夏初七闭着眼睛,可是却难以入睡。 “赵十九,乌仁的事,你打算怎样处理?” 赵樽搂住她的手臂,微微一紧,“爷自会法子。” “我不想伤她。” 她说完,他还没有回答,她却又是一叹。 “唉,你说我这个人,我咋就这么善良呢?” 呵一声,赵樽憋不住笑了,“阿七,你还是这般不懂谦虚。” “那是必须的。”夏初七趴在他的怀里,螃蟹似的勒紧他的脖子,低低一笑,“我就是这样一个不懂谦虚的萌蠢妇人。请问这位公子,可有兴趣与我共赴巫山,剪一出旖旎春宵?”玩笑一般说着,她把脑袋往他的颈窝里凑了凑,又慢慢把唇挪近他的耳边,轻呵一口气。 “爷,奴家等你好久……” 她软软的呼吸,低低的呢喃,温热的气息,无一处不撩人心魂。赵樽原就憋得难受,被她蛇一样的纠缠上来,身子更是僵硬得紧。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把她从身上扯开,掌心在她小腹上抚了抚,喑哑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情绪。 “阿七,再闹爷,一会得让儿子看笑话了。” “咦,你不是说喜欢女儿?” “我何时说过?” “你就说过。”夏初七挑衅,“再说了,儿子笑话我什么?” 赵樽顺手捏了捏她的面颊,“笑他不知羞的娘亲。” “我呸!”夏初七这些日子憋屈了好久,如今好不容易见到赵十九这个“大仇人”,那火儿一波接一波的往外冒。听他这么说,她便又委屈起来,扯着拳头就砸在他的肩膀上,小女人似的低低呜咽。 “赵十九你太无耻了……我……呜……” “瞧你这点出息!”赵樽惊叹于她说哭就哭的本事,哭笑不得的诱哄着,掌心顺着她的脊背,一下一下拍着,却不知埋在他怀里的一双眼,在狡黠的眨着,眼泪都憋出来了,才迫使自己不笑出声儿。 “我就没出息了,怎么的吧?让你欺负我,看我揍不揍你?” 雨点似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他后仰着脖子,只是长长嗟叹。 “唉!有妻如此,家门不幸!” “赵十九!”夏初七牙都咬碎了,一个翻身坐起来,骑在他的身上,挺着圆滚滚的肚子,低头虎视眈眈的看了他片刻,在一抹昏暗的灯火下,她浅眯的眸子里,添了一抹怪异的邪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