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还表现得极是宽容。执的也不是帝王威风,而是晚辈之礼。说罢,还转头看向夏初七。 “皇后以为如何?” 夏初七似笑非笑,“那得看晋王的意思?” “陛下有心了。”赵樽并不看夏初七,声音淡淡的,冷冷的,沉稳的气度不改分毫,似是根本不知自己处于何种境地,更是不知君王威严一般,抬眉睨向赵绵泽。 “莫说臣受不起,即便真要领受陛下的成全,陛下也莫要搞错了对象才是。” 这句话语气有些冷冲,听得夏初七心里一惊。 她知道为了先前阿木尔的事儿,赵十九一定急于向她表白,加上赵绵泽故意挑拨几句,只怕他会沉不住气。毕竟在男女之事上,不仅女人容易钻牛角尖,男人也没几个可以看着心爱的人在面前,完全无动于衷的。 那是神,不是人。 “搞错对象?”赵绵泽微微眯眼,笑了笑,“只不知十九皇叔要的……到底是哪一个?” 赵樽黑眸微微一眯,冷冷看着赵绵泽。 只这一眼,夏初七便清楚地看见他瞳孔在急速收缩,像是有了一些恼意。可她虽然知道这次东苑之行赵樽一定会有所布置,但也非常清楚,目前还不到与赵绵泽彻底翻脸的火候。 果然在“情”字面前,人人都是傻叉。 千万不要功亏一篑才是。 心里暗叫一声“要遭”,就在赵樽眸色沉下的刹那,她突地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拍了一巴掌,那“哎哟”声喊得极为惊恐,听得她自己心肝儿都颤了,只叹也是痴儿,为了赵十九,真下得手。 “怎么了?” 几乎刹那,几个人的视线都被引了过来。 夏初七揉了揉脸,满不在乎的笑,“有蚊子叮我。这里花树草丛的,蚊子最多了。我说各位,咱要唠家常,能寻个好地儿不?你看你们,一个个金身玉体的,若是被蚊子咬坏了,可怎么办?” “你傻不傻?打得这样重?”赵绵泽心疼的看了过来,语气满是无奈。而赵樽冷脸紧绷,微攥着拳头,却再无动静。 她的意思,赵樽怎会不懂? 可她真是猜错了赵十九这头老狐狸。 论沉稳,论内敛,论深远,赵绵泽还真不是他的对手。还不到计划的关键一步,他怎么可能真与赵绵泽硬拼?夏初七不懂的是,对于赵绵泽这个人来说,有时候越是退步,他越会觉得你居心叵测。该强硬的时候,就必须强硬,必须让他知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已经让他反感。这样,反倒能减少他的戒心。 所以,她完全是白白打了一耳光。 “陛下,臣先告退。”赵樽叹息一声,目光掠过夏初七的脸,微微拱手请辞,转过头又瞄了东方青玄一眼。 “东方大人,请吧?” 东方青玄缓缓一笑,也向赵绵泽施礼退下,只是那一双噙着笑的眼眸里,情绪复杂得紧。先前他与夏初七的想法一样,还以为这叔倒两个的战争要提前登台,没有想到,却被那女人的巴掌给化解了。 赵樽与东方青玄离开了,东方阿木尔也清冷着一张艳丽的脸原路返回。可待人都走了,赵绵泽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消失了。 “皇后,走吧。” 瞄一眼赵樽的背影,夏初七缓缓垂目,似是没有听见赵绵泽说了什么,还在回忆阿木尔与赵樽说话时的情景,默默的猜测着,他们“杀狼救美”的夜晚,到底有多么的荡气回肠。只无意识的“嗯”一个字,便走在了赵绵泽的前面。 身后,赵绵泽突地冷了声音。 “小七,我不想与你吵架。” 夏初七微微一怔,回头笑道,“我与你吵架了吗?”这个时候,她还真的不想得罪赵绵泽。她自己的大小破事儿一堆,就已经够她烦躁的了,还得顾及赵梓月的,二鬼的,李邈的,阿娇的……想想,她发现自己真是操碎了一颗玻璃心,不觉低声一叹。 “我的心思,从未瞒过你。你想我怎样?” 赵绵泽看着她半嘲半讽的脸,目光一凛,“我是诚心想待你好的,但你若硬逼得我无路可走,我不敢保证会做些什么。你,还有他,都一样。” 软得不行,来硬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