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樽听她埋怨一堆,却只为了一个结果,不由喟叹。 “在生气?” “嗯。”她重重点头。 “要我哄你吗?”他笑。 夏初七翻个大白眼,“好呀,快哄我!你哄哄我,我说不定可以配合你速战速决了再走嘞?”她半是玩笑半认真的样儿,眉目弯弯似新月,微撅的嘴角,弧线优美,极为惹人,吐出的每一个字眼,也都软糯轻柔,像有一根羽毛在轻轻挠动他的心扉,拂得他身子酥透,抱她的双臂紧了又紧,情动不已。 “阿七,是爷不好。” 她笑眯了眼,“哄得好,再哄一回?” 他哭笑不得,拍拍她的脸,那白玉般光滑的凝肌落入掌心。软软的,细细的,滑滑的,与他手上粗糙的茧子摩擦着,便生出一丝触电般的异样来,他心里一麻。 “好……爷这般哄你。” 这般?哪般? 不待她思考,他已然重重压上她的身,迫不及待地低头吻上她的唇,身子也随之压了上去,把她圈在自己与桌案之间,束着她,便是一番激动的缠吻。 “阿七,有没有想爷?” “嗯。想。”她老实承认。 “哪里想?”他束着她柔若无骨的腰儿,声音哑了几分。 她耳根子一热,怎会听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想到外头还有一群人在听壁角,却是不敢纵着他。心脏“怦怦”直跳着,她挣扎着想要去扳他的手,可男女之间的力气差异太多,不过几个回合,她便落了下风,整个人完全被他按放在桌案上,裙摆也被拉到了腰间。 “外面有人……喂……” 她小声提醒着他,窘迫不已。 “你不要出声。”他呼吸更急。 “呃”一声,她圈着他的脖子,直视着他的脸。 “不要,一会被人发现,我还要不要活了?” “没人敢进来……” “……”可人家长了耳朵啊? 她想抗议,却无力。他的头越来越低,声音也愈发低哑,“不要紧张,爷不会脱你衣裳,更不会让瞧了你……” 夏初七心里像安装了一个弹簧,随着他的动作,忽上忽下,张力极大。可在他情动的急切里,脑子却反常的慢慢清醒过来。 每一次赵十九想回避什么,似乎都会用这招儿? 每一次这招儿,好像真的对她好使? 丫这是吃定她了啊?她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美侧颜,受着他在脖子里气喘吁吁的吻,她紧紧揪着他的胳膊,等他松了神,猛地撑住他的肩膀,躬起而起,冷不相抽开他腰上的玉带,一把扯开他身前的衣裳——外袍和里衣。 然后,她目光一怔,激动得不能自抑。 她看见了他身上绑着的一层厚厚的软布带。 还有,那布带上面依稀渗出的点点鲜血…… “你受伤了?!” 她用的是惊讶的句子,话里也带着疑问,可语气却极为肯定,一张红扑扑的脸上,满是气恼,或说是伤心。 “阿七!” 赵樽直起身,想要扶她。 “你可真行!伤得这样重,却瞒得我这样深。” 她满目生凉,撑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坐在椅子上,自个儿从桌案上跳下来,顺便赏了他一记冷眼。赵樽想要拉她,再次被她甩开了手。 “有伤在身,就别动来动去!” 她说完,视线从他的上身往下面看去。 “下面有没有伤?” 赵樽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冷峻的眸底划过一抹无奈的笑意,正准备摇头,她却不耐烦了,自己动手便要扒他的裤子,“算了,我自己检查。” 看了一眼房门,赵樽向来从容的面上,略有一分窘意。 “阿七——” 他想说“一会被人看着”,可夏初七显然不以为意。 一来她是个医生,二来这会子她气不顺,赵十九越是不高兴的事儿,她便越是要做。只扫他一眼,她紧紧抿着的唇,若有似无地一扬,直接就拉开他的裤腰带。 “放开,拽着做甚?” 说罢,她朝房门口大喊。 “来人,叫医官!” “姑奶奶,你这是……”眼看丙一和郑二宝几个推开门,匆匆入内,赵樽又好气又好笑。若换了平常,他或许还能理直气壮的阻止,可这会子她眉目间的戾气,实在太过骇人。哪怕他不想在下属面前被“验身”,也不得不无奈的妥协。 “真的没有,你不信问丙一。” 丙一早已呆若木然。 “王妃,爷确实没有伤着……那里。” 他显然想多了,夏初七想笑,可还是未笑出来。 “你们是一伙的,我检查了算。” 夏初七这个人向来不怎么严肃,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