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般无用之人,阿七可会离开?” 离开?夏初七下意识眯了眯眼。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也那样面对着她,静静地看着她,目光里有审视、有怜惜……也有一抹复杂的无奈。大抵是这些日子他没有休息好,眼角处竟然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纹路,在书房阴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孤冷,憔悴,那样子好像从来便只有他一个人,一个人在扛。 夏初七心里狠狠一酸。 “赵十九……” 她记得自己曾说过的,即便全天下人都要对付赵十九,全天下的人都要他的命,她也会站在他的身边。如今……可不正应了那句话么?赵绵泽举全国之力来对付他,北狄、兀良汗也虎视眈眈,谁都恨不得扑上来咬他一口……如今的北平府俨然成了孤岛,而赵樽便是孤岛中昂然伫立的一个孤家寡人。 她其实是了解他的,一直了解。 这几年来,两人一起生活,一起成长,一起经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过来,他性格里的缺陷她一清二楚。他并非健谈之人,有一些冷漠,有一些傲气,有一些孤独,甚至于有一些内向……他从来不喜对人说委屈,道心酸,即便他相信她与东方青玄之间并无男女暧昧,也有可能会因为她的不解释而陷入纠结。 也许……是她太任性了,男人也需要温暖。 心里一塞,她的泪腺仿若开闸。 但只一瞬,又被她收了回去。 微笑着,她紧紧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字说得极为坚毅,“赵十九,你听好了。我对你,珍而重之!不论何时、何地、何种处境。你若不离,我便不弃。刀山火海、天涯海角,必与你生死相随!” 赵樽眼皮儿微微一跳,沉默着,仍是那般看她。 四目对视着,好一会儿,他突地重重一叹,把她紧紧拥入怀里。 “路转了个弯,还是那条路。” 夏初七仰着头,唇角牵开,笑容像一朵盛开的花儿。 “嗯,我们一直是同路。过去、现在、将来!” 赵樽看她一眼,眸子微微暗沉。 “阿七……”哑着嗓子唤她一声,他忽地一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喔……赵十九……” 他的热情似火,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吻,雨点似的落下,她应接不暇,嘴里呜呜有声,呼吸都几乎停止,双手不停捶着他的胸口,他低低一笑,轻轻咬着她的唇片儿。 “乖,好久不曾亲热过,爷想你好久……” “喔喔……” 赵十九疯狂起来,那炙热的情潮,可以让夏初七主动推翻她先前对他的一切判断……他不内向,不冷漠,不傲气,甚至就像一团火,燃烧着他,也燃烧着她。 除了承受,她别无他法。 窝在他的怀里,她双手缠上他的脖子,身子软了下来,乖乖地由他抱着,吻着,也不知怎的,两个人突地便调换了位置,她躺在了大椅上,而他双手撑着椅子扶手,黑眸里像潜伏了两只野狼,目光烁烁地看着她,写满了欲望。 “阿七……爷的积分,够多了,快溢出来了。” “……”夏初七一愣,也不知怎的就想歪了,脸上臊红一片。 书房里的灯火害羞的闪烁着,微光下的两个人越缠越紧,他吻着她,从唇移到耳侧,掌心膜拜一般隔着一层单薄的秋裳包裹着她动人的曲线,鼻端的呼吸加重,带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撩得她身子酸麻一片,声音如同呜咽。 “赵十九,敌人打进来了!” “不管。”赵樽低笑一声,撩向她的裙摆。 “赵十九!” 夏初七惊呼一声,臊红的脸蛋儿像贴着炉火,热得发烫……她很想吐槽都兵临城下了,晋王殿下还有心情搞这个……但久旱逢甘露,她与赵十九属实许久不曾亲热,便也有些情难自禁,紧紧攀在他的怀里,抽不得身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