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动机。只觉得恨他,恨他,恨不得咬死他……所以她就咬了。 如今被他追问,她有些词穷。 这样诡异的行为,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合理的借口。 想不出,她便不想。说不了,她便不说。 微仰着脑袋,她乱着一头的青丝,倔强的看着他。 “就是咬了你,你待怎的?” 轻“呵”一声,哈萨尔冷肃的脸顿时软化,他抬手顺了顺她糟乱的、汗湿的头发,低下头,在她额头烙下一吻。 “不怎的,只不过我也要惩罚你,让你受一次这样的罪。” “嗯?”李邈还似未解。 哈萨尔深邃的眸,在黑暗中划过一瞬的光华,似笑非笑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常见的坏意与邪恶,“你怎样给我解开的绳子,我也怎样给你解。” “你——” 一个字出口,李邈臊红着脸,气得双目圆瞪。 “你不是有手吗?” “可我喜欢用嘴。”哈萨尔双手紧紧扼住她的肩膀,俯首在她耳边,轻轻呵着气,低低道:“从哪里开始好呢?天太黑了,我看不见,嗯,先研究一下这绳子……” “王八蛋!” 察觉到他滚烫的呼吸在耳边流连,李邈心悸不已,身子不停地挣扎着,可手脚都被捆住,哪里挣扎得开?那样子,反倒为他添了几分兴趣,搔摆她更为厉害。 或者说,哈萨尔是豁出去了。 他不理会她的挣扎与怒骂,一个人犹自发笑道,“说不定绳结也会在那消魂之处,若真如此,我真得多谢表妹了……” “我警告你!”李邈感觉到他的身子往下躬,他的嘴唇也顺着她的耳廓在往锁骨滑行,浑身的血液乱窜着,几近崩溃,“你不许乱来,若不然,我杀了你。” “杀了我,便杀吧。” 哈萨尔的嘴顺着她身上的绳子在滑,声音便显得有些含糊。 李邈死死咬着牙,威胁他,“你别以为我不敢。” 听着她歇斯底里的恼意,哈萨尔突地抬头看她,目光烁烁,也坚定,“我知道你敢,可你不会。我与你之间,若是连这点默契都没有,又如何能等待这么些年?邈儿,我等着你,一直在等。可是我把能做的事都做了,你却始终不肯回头。” 缓一下,他叹:“我先前想过,若是你找了旁的男人,能成个家,能得个舒心日子,那我便只是看着你,不会来招惹你。可你看看你如今,男装加身便是几年,分明是一个娇俏女儿,非得扮成无欲无求的男子。你说说你这般,是不是让我更觉罪孽深重?” “你如何,与我无关。” 不理她的生气,哈萨尔仍是紧紧压着她的身子。 他想好了,横竖都是惹她生气,不如一次弄个明白。 “我先前想过,再多给你一些时间,也给自己一些时间。北狄不比南晏,哈拉和林政局不稳,百废待兴,而我与巴根的内斗也一直未停。我不能在这样的景况下找你,给你添麻烦,还不如等战事结束,等我掌控了大局,再以皇后之礼迎娶于你,可是邈儿……” 微微一顿,他的声音更为嘶哑。 “是你要来招惹我的,是你让我提头来见。我如今提头来见了,你怎能不收下我的头?” “谁要你的头了?”想到楚七,李邈还有怒火。 “不,我今儿便要在这悬崖上,把我的头给你。” “你,无理取闹!”李邈呼吸急促,声音带着一股子羞涩的恼意,“我拿你的头来做什么?你赶紧解开我,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从此不要纠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