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与妻子唠着家常…… 夏初七心知,战事烽火中,他终是担心贡妃了。 至于他有没有想念他那个心狠的父皇,她就不得而知。 看来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和事,不仅牵引着她,也有他。 默了一会,她心绪复杂地紧了紧手,抱住赵樽精瘦的腰身。 “你父皇问时,你母妃怎么说的?” 赵樽道:“她从来不对父皇说缘由,只是笑。” 轻“哦”一下,夏初七微眯着眼,一眨不眨盯着他的唇,笑道,“我猜她是联想到了自己吧?女人如花,你母妃便是花中极品。有花堪折时便得折,花期如梦,谁知盛开时不摘,会不会被风吹雨打?” 她完全在胡说八道,东扯西扯,可赵樽竟是认同的嗯了一声。 “阿七,等居庸关战事告一段落,你给我做玫瑰糕吃。” 半带严肃半带请求的声音,夏初七不常在赵十九嘴里听见。 也不知为什么,心脏微抽一下,这一刻,她非常的心痛他。 曾经她听人说过,不管男人长到多少岁,骨子里都住着一个孩子,都会有孩子气的一面。做他们的女人,不仅要在受他们保护的时候,放下架子,做一个小鸟依人的小女人,也得在适当的时候,安慰他,鼓励他,做他们母亲一样的女人,给他母性的温暖。 她抬手,第一次抚上赵樽的头,像拍小宝音那般。 “好。” 慢吞吞的,她抽掉他的发簪,解开他的束发,缓缓道:“不管外面发生什么,现在你啥也别想了。好好闭上眼睛睡一觉。等你醒过来,你想吃玫瑰糕,我便为你做玫瑰糕,你想吃核桃酥,我便为你做核桃酥。这一辈子,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做你的厨子。” 她的声音很温柔,赵樽没有睁开眼,但眼睫的眨动速度,却快了很多。看得出来,他很是动容,一只扼在她腰的手,也动情地紧紧扼住了她。一个个细碎的吻,像融入了阳光的温暖,从她的发角开始,到眉梢,到眼围,到鼻尖,一点一点地吞食着她,触碰着她,小心翼翼的对待着她,仿佛在怜惜世间最为贵重的珍宝。 “赵十九……” 被他这般对待,夏初七有些情不自禁。 那出口的声音,仿若细碎的低呤…… “你别这般,外面有守卫。” 赵樽嗯一声,呼吸杂乱无章,紧着她的手臂越发用力。 “阿七……”他不想做什么,只想抱抱她,解解馋,可一搂之下,从丹田处熊熊燃起的火焰,顷刻间便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淹没了他的理智……他怀里的女子,就像那惑人的茯百酒,闻之生香,触之上瘾,即便他那般用力地抱住她,还是觉得不够,不够,还想要更多,更多……那针刺般的渴望蜇在心底,不做一些实际的事情,已是不能满足他的焦灼。 他的手心捂上了她的嘴。 “乖,别出声。” “嗯?”夏初七瞪大了眼睛。 不出声儿是个什么概念?她还没有想明白,那原就辅在地上的褥子已是他翻腾得不成样子,褶皱成了一团,脑子嗡嗡的,嘴巴被他厚实温暖的大手捂着,在分明外头有侍卫有巡逻兵还有无数帐篷的情况下,她紧张得心尖绞绞着,怦怦直跳,反倒平添了一抹与往常不一样的感受,或说刺激。 “阿七……” 他低低唤他,滚烫的肌肤切割着她。 “你想我做皇帝吗?” 在这样的时刻问出这样严肃话来,夏初七微微诧异。 这一边办私事一边谈国事,是他们的情爱之旅快遭遇滑铁卢了么? 她想抗议他的不专心,可被他轻捂着的嘴却不能说话,只能睁大一双无辜的眼睛,瞪他,一直瞪他。他似有感受到什么,微眯着深邃的眼,与她对视着,气喘吁吁的声音里,突地带出一抹轻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