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我躺在床上,消化着林骁的话。 他的话,我半信半疑,因为茅山的结界是很坚固的。 “在想为夫吗?” 一双手,缠上了我的腰,迷迭香的味道随着他话侵入我的鼻腔,我皱了皱眉:“你怎么?” 他的身体,贴近我的后背;头,蹭着我的后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颈间,痒痒的,很不舒服。 我扭了扭身体,想躲过他,却被他双手禁锢着,动弹不得。 他的头,慢慢地凑近我的脸,如此暧昧,让我心里一阵阵地泛酸。有多少个日夜,他也曾抱着别人,做着相同的事。 “唉!”他轻叹,“你为什么不试着相信我呢?” 我冷哼:“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先说追我,却在表白时说出了别的女子的名字;后又向我求婚,却在知道我被掳走后还和别人欢好。推门看到的那一幕让我至今想起来都如一根刺般扎在心上。这样的人,要我怎么相信。 他沉默了会儿,才开口:“关于鲛人,我向你保证,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 呵!这种人。 我后仰了下头,让眼泪不要流出,轻咬下唇:“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吗?” “关于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他翻过我的身体,强迫我与他对视。 我避开他的眼睛,不想让他看见我的脆弱。在这条爱情之路上,我丢失的东西太多了,不想连自尊也丢掉:“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既是事实,你又何须解释。” “雪儿,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的心里还存在着一丝侥幸。”他的双手,固定着我的头,逼我不得不与他对视。 “薛仁浩,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雪儿,我没做的事,我不会承认的,什么解释就是掩饰,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今天,我要向你解释清楚所有事。” 霸道的话语,一如当初,只是,我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姑娘,在他的霸道与温柔下再一次被伤得体无完肤。 就像在看一场戏,我处于戏外,任凭他自导自演。 “鲛人的出现,是我没考虑到的一个变数。当初庆秋就是外出游玩,葬身大海的,而我会选择在海上向你坦白所有的事,也是因为我想在她面前告诉她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那一场大雾起时,我的感知能力不知为何,全然丧尸。看到鲛人的瞬间,我就知道她不是你,但我也不知道你被掳到哪去了,为了避免她伤害你,我也只能假装没认出。 鲛人的防备心很重,我不能亲自去找你,只能寻求林骁帮忙。 那段时间,每到晚上,我都会趁鲛人不注意时施下结界,我根本没碰过她。 直到你回来时,林骁发信号给我,我才没有施结界,和鲛人做戏,不曾想那一幕被你看到,后来我想解释,你一直避着我,甚至还给我下药,转身就跑。” 说到这儿,他的双手转而抱住我,声音中带着呜咽:“你就这么跑了,丢下我一人,天涯海角,不知何处去找你。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从此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吗!你这女人,好狠的心。” 他的唇,贴上了我的。 呼!呼……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羞恼地看着他,恨不得弄死他算了,哪有人接吻像他那样的,都快要了我的小命儿。 见我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又扑了上来,整个人的温度极高,烫得我都跟着不舒服了。 我一掌朝他的脑袋挥去:“滚开,要发情别处发去。” 刚挥开,他又凑过来,“我只对你发情。” 我的脸,刹时一片通红,这贱人。 “雪儿,我难受!” 我的脸都快黑了,厉声吼道:“忍着。” “哼,你一点儿都不心痛老公。”他边说,边起身,往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不厚道地笑了,活该! 想着他方才说的话,我不禁深思,似乎从一开始,自己就比较相信林骁,他的表白,让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之前的一切,都是他故意而为之,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和薛仁浩分崩离晰。 那之前,他说的薛仁浩的分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