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叫着,缓缓游曳过来,将我包围在里面。一双双鼓着的眼睛,紧紧盯着我,让我好不舒服。 “嘶嘶”,有蛇接近了石灰雄黄粉磨,“噗——”一声,就像是一滴水落进了烧红的炭火里一样,蛇身开始冒烟,“吱吱”的在地上扭着,翻滚着,绞成一团麻花。而在蛇的尾部,还有一根细细的树枝,连在蛇的腔子里。 越来越多的蛇围了过来,“噗噗”之声,此起彼伏,于是,便能够看到一团有一团的“天津大麻花”在我的周围乱扭。 剩下的蛇开始疯狂起来,“嘶嘶”之声越甚,一点一点的,逼近孟言刚才画的圆圈,前赴后继的靠近石灰雄黄粉末,“噗噗噗噗”声音,不绝于耳。而那一圈粉末,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小,变细。 啊,怎么办怎么办!看着手里的腥臭粉末。我心下一横,一把一把掏出,擦到身上,全身都擦满。裸露的手和脸、脖子,全部擦上,等我擦完时,蛇终于滚完了地上的雄黄石灰粉末,一群涌进来圆圈里。 我惊呆在当地,跪倒抱臂不敢动,有蛇贴着我的腿,游来游去,伸着信子“嘶嘶”的感受着,我放缓呼吸,强自镇定,一动不动。 奇怪的是,他们竟然跟看不到我似得,绕着我游来游去,“嘶嘶”、“嘶嘶”,好像在交流着什么,大约十分钟后,才慢悠悠的游开了,离开了我的“安全小圆圈”。 “呼——”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不仅仅是憋得慌,而是,方才有几条蛇,信子几乎都伸到了我的脸上!那腥臭的口气,真是,谁体验谁知道! “嘶嘶”,最后游离开的一条蛇回头,小眼珠转了转,“嘶嘶”,到处嗅着气息,我再也不敢大意,胆战心惊的呆在这个并不安全的小圆圈里,等着我的悟空来救我。 好在不多时,九阴和孟言回来了,当看到我满身冷汗,跪坐在地上时,九阴先是担忧的冲上来,在发现我没有受伤之后,立马弹开,远远地,捂着鼻子:“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儿啊?” “她身上是臭鼬的尸油,也是你们兽鬼讨厌的味道。”孟言在一旁,笑的得意洋洋。九阴龇牙,很是不爽。 在休息一会儿,我终于从被蛇支配的恐惧中缓过神儿来,想让九阴拉我一把,然而他躲得远远的,我只能找一根蛇形的枯树枝,大概是死了很久的,再也无法变成蛇的那种,拄着走,活像一个龙钟老态。 走着走着,我竟然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是什么时候来过一样。但又说不清是怎么熟悉的,想来想去,之前也没来过丰都啊! 蛇树森林的深处,雾气越发的浓密起来,翻腾着,翻滚着,好像充满了液氮一样。而我们,就是装在液氮盘子里的菜肴。 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终于,我听到了一声“唉——”,远远的传来,我终于想起来了,是祖奶奶!祖奶奶的水晶棺! 我扔了蛇形拐杖,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狂奔,孟言和九阴紧紧跟上。 “唉——”,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跟人诉说,却又无从说起一样的;“唉——”,好像是情人之间,欲语还休的无奈...... 不多时,我就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祭坛。祭坛的最高处,有一具水晶棺,我疾步上前,孟言想拦住我都没来得及。 走到熟悉的水晶棺前,我看到了自己的真丝睡衣外袍,扔在水晶棺旁边,还有拖鞋、面膜纸。一瞬间我又恍神起来,难道,镜子里的世界,和丰都地宫,是连起来的? “啪!啪!啪!”祭坛另一边转出一个我想都想不到的人——鸟人幽冥。 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真是没想到啊,你们竟然还能找到这儿来!”他扇动双翅,迈着可笑的八字步,施施然走过来。 “幽冥?你怎么来了?”九阴眯起眼睛问他。一般九阴只有在搞不清楚对方意图时,才会眯起眼睛。曾经被我嘲讽,这是猫科动物捕猎时的典型动作。 “哎哟哟——九阴,我怎么就不能来?”人面鸟声的幽冥原地跳一跳:“九阴,难道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哈哈哈——”孟言突然笑了,笑的很大声,指着幽冥:“我今天也算是大开眼界了,第一次见到了真实版的鸟人!哈哈哈哈”,笑的不能自己。 “你——”幽冥气得怒扇翅膀,一股飓风传来,将孟言、九阴掀翻在祭坛远处。 “哼!都是你这个恶女人的错!” 幽冥朝我扑来,早已预感到危险的我,连忙往边上躲闪,然而幽冥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我被一翅砸在肋骨上,倒向一旁的水晶棺。 “哇——”的一口鲜血,淋到了祖奶奶的水晶棺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