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以后,邻省j市a县有人辗转联系警方,怀疑白骨是他们多年以来未曾联系的亲属张某凤,而经过dna鉴定技术,也确定了这具残骸和张家人之间的亲属关系。 “如果是从前,想要从风化白骨上提取有效的dna证据是很困难的,但我们的技术一直都在进步,虽然我不太清楚具体的术语,”解同和自豪地说,“但现在已经能从很细微的痕迹和留存上取到证据了,经过检测,这具残骸和报案人确实是近亲。” 这当然很棒,但现在问题来了,“可张家失踪人口并不止张某凤一个人,事实上,同一时间张家至少有三到四个女性和他们家人失去联系,所以我只能又来麻烦你了,师主任。” 解同和从包里倒出一整叠照片,“请问你能从这些老照片中,分辨出这具白骨,到底是张彩凤、张红凤还是张蓝凤吗?” “……” 胡悦和师霁的眼神,都先落到了照片上,随后又抬起来不出声地盯着解同和——还是胡悦先出声。 “那要不这样,”她把照片丢到解同和面前,“你先告诉我,解警官,你能不能在这几个身高都是165左右,脸型和眼睛都很相似,面容细节全部缺失的照片里,找到你刚说的彩凤、红凤和蓝凤——?” 就算是连连看,那也不是这么玩的吧! #?“师主任。” 医生做多了,性格有时会变得冷漠,在医院看多了人情冷暖、悲欢离合,怎么离奇的故事都经历过,再荒唐的故事,听多了也就只剩一声叹息,胡悦跟在师霁背后,两个人一起走去门诊部的时候,就没怎么想张家三凤的人生故事,而是单纯地好奇,“你说,光从照片上,能把这三个人和那具白骨对起来吗?” “不是很容易,”技术性问题,就算师霁心情不好,倒也多数会中肯回答,只是态度冷暖就随他自己了,今天按说是他比较不高兴的一天,不过,或许是这个案件有点意思,他居然回答得很和缓,可见自己也在思索这个问题。“最好还是从dna入手,张家人如果还存有她们的日用品会容易一些,现在,希望就有些渺茫了,还是从医院就诊记录入手容易一些。” 这就是病历电子化的好处了,现在各大医院都在推行这个政策也不是没道理,张某凤如果是十年内在十六院做的整容手术,而且又没用化名的话,一搜就能搜出来。解同和虽然没这份运气,但也被师霁点醒,这会正在联系各大医院,想从病历入手进行搜索。不过胡悦觉得这个突破口也不是很牢靠,“公立医院可能是找得到,但……如果她是在私立医院做的呢?十年前的s市,有什么私人医院能够做张小姐那个级数的手术啊?” 动过骨,这是大手术了,十年前有这样手术条件的场所不多,不过师霁的态度也不是很乐观,“这不能这么说的,很多黑诊所私下都做这种手术,出事跑就可以了,十年后的今天还有南小姐,十年前这种事只会更猖獗,理论上说,只要有一间无菌室,有个医生、护士和麻醉师,那就什么手术都能做。要找到十年前的病历,希望挺渺茫。” “哦——”胡悦长长地拉了一声,“不过,做了手术迟早都是要修复的,如果张家几凤都做过的话,后续肯定也是要不断回来维护的吧,那还是有点可能的,你说是吗?” “动骨头的手术,当然是一辈子的事。”师霁不否认她的说法,“整得越多,修复得就越频繁,就看她们到底都动了多少了。线索肯定还是有,如果她们够幸运的话。” 什么叫如果她们够幸运?胡悦想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不禁全身发寒,师霁看她一眼,“明白了?” “……嗯。”胡悦低声说,禁不住叹了口气,“唉,这种事真是让人……” 张家几凤的故事,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这在s市邻省的农村,一度是很常见的风俗——为了要个男孩,家里自然是超生,女儿生多了养不起,家里又被计生办罚得倾家荡产,该怎么维持生活?很简单,最原始的交易,直接就送出去卖。卖回来的钱换做弟弟的学费,家里的大瓦房,青春过了以后,有些女孩经过灯红酒绿的沾染,内心依旧淳朴,还会回村里‘找个老实人嫁了’,有的女孩子出去几年,心里就渐渐野了,和家里的联系日益稀少——这当然也是必然,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