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接近七千了。” 虽然搬了家,但地段依然是很黄金,距离十六院不远。小套间租个七千不稀奇,解同和说,“这是你一个月的工资了吧?” “在十六院这边拿得是差不多这个数。”胡悦笑了一下,“是不是想问我j's那边拿多少?” “不用问,看你的表情就知道绝对少不了。”解同和警察做惯了,怎么会问这么敏感的问题,笑了一会又好奇,“我就奇怪,怎么忽然想搬家了,你原来的租约还没结束吧?租这个房子,不是你的性格啊。” “我的性格是怎么样的?” “你的性格——务实,节俭啊,影响不到你专注点的细节,都不会计较的。我感觉那个老公房和这里就是居住质量有点区别,可你不太像是在意这个的人啊,每天回家也就睡个觉,差异不大的。” “怎么会不大呢。”其实,解同和说得还是有道理,从理科生的角度来看,胡悦每天在家的时间不会多于10小时,其中6小时还是在睡觉,为了4小时多支出数千元似乎是有点不划算,胡悦下意识地寻找理由,“换个地方住,社交也方便啊,你看现在你来吃饭就不会尴尬了,原来的房子根本没有待客的地方,你要是想做点什么请人吃……” 她咳嗽了一下,“比如说请你来吃,就不可能实现啊。” 解同和探究地看了她几眼,“哦,我不知道原来我这么重要啊?” “你是挺重要的啊,解警官。”胡悦赶紧把话题拉回来,“那个李生,调查出来是谁了吗?应该是白姐多年的老客户,我真觉得这个人可能有点问题。” “嗯,你说的应该是李容声——那个刘太太叫他李生,可能是简称了,你看看照片,像不像。”解同和拿出手机推给她,胡悦看了一眼,“确实是他,他是谁?” “隐形富豪,今年快六十了。早年从山西过来的,可能是煤老板出身,不过,上岸得早,煤业崩塌的那几年,他已经成功完成转型了。现在专做投资,你说过你的那个姓谢的朋友——” “谢瑞瑞。” “对,谢瑞瑞,他服务的公司的确和李生有长期合作关系,李生的资产配置转型就是他们那家投行协助完成的。” 两瓶饮料,水煮鱼边吃边说,不妨碍解同和用超出常人的冷静吐露出金融专业词汇,“他的信托基金也由谢瑞瑞的投行代为组建管理,我们查过,这个李生的家产,不说深不见底,但至少也有这个数。” “十亿?”见他举起手来回晃了两下,胡悦问,解同和摇头,“百亿?!” 解同和还是摇摇头,“五十亿差不多,算不上什么顶级富豪,但也可以说是大户人家了。” 资产五十亿和现金五十亿,资产五十亿的话,和国内家喻户晓的大公司当然无法相比,但确实在本市也已经算得上是个人物了。胡悦嘘出一口凉气,第一个想到的居然却是,“白姐对于小姐还真的挺不错的……真的介绍了一个大老板给她。” “再大不也送的是假爱马仕,生意人都这样,越有钱就越抠门。”解同和倒是有点不屑,“你那天对我说,刘姐说李生身边的人总是经常换?” “听他们的意思,一两年总是要换一个,长得也都很像——以于小姐的手术来看,即使刚收纳到身边的时候,长得不是这样,大概最后也总会变成这样的。”胡悦说,看到解同和有开口的意思,她抢先截入,“别想了,拿复原图或者三凤的老照片去问刘太太,她肯定说不认识——事实上可能也确实不记得,而且,你这一问,她不就知道你这是有所怀疑了?交浅不言深,知道也说不知道的。” 是这个礼,解同和嘘了口气,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一会,“那,白姐那边?” “没戏,师霁不知道对她说了什么,真不理我了。”胡悦有点郁闷,那声大傻a好像又在耳边回响——虽然他不是那样说的,但语气却绝对是师霁含着淡讽的味儿。“诶,对了,你说李生今年快六十了?” “真好吃啊!”解同和把鱼片挑了一碗,还夹鸭血吃,“好鲜嫩,哇,真是家常菜最好吃——我和你说我平时真的惨,好久都没吃家常菜了——对,他快六十了,你想问什么?” “但我见了他的人,当时的感觉是四十多接近五十的样子,最多五十一二——他可能非常善于保养,不过,再善于保养的人,在我们医生眼里看起来也不能那么年轻。”胡悦回忆了一下,肯定地说,“肯定是打针了,有定期医美的习惯。你说,可不可能他自己有个常去的医院,为他提供医疗服务——” “而三凤的整容手术就是在这里做的?”解同和压低了声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