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树之下,立了个小丫鬟正左右张望,看到林珏主仆几人忙跑了过来,却是院里的白鹂,“二姑娘,大夫人来好一会了,在屋里等您,紫鹦姐姐正陪着。” 林珏咯噔一下,大伯母自从上次听到薛家来商量婚期犯了心口疼之后,一直在养病,那边也一直汤要不断,自己陪着母亲还去探望了好几次,这还是大伯母第一次出自己的院门,没有想到来找的是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林珏咬了咬唇,低声吩咐紫鹦,“你去娘院里。”青雁点了点头,回身往林珏亲娘唐氏的院跑去。 林珏又让理了理头发,拉了拉有些发皱的裙子,这才深吸一口气,进了自己的听竹院。 院子里静悄悄的,几个跟着林家大夫人来的仆人安静的立在院子外面的屋檐下面,这个院子安静得有些不寻常,林珏心中有些不安,脚步一缓,屋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出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穿了丫鬟们常穿的青色衣裙,裙角绣了精致的兰花,头上插了几朵精致的绢花,却是大伯母身边伺候的喜宝,喜宝给林珏行了礼,“二姑娘,我家夫人在屋里等您。” 林珏进了屋,大伯母肖氏坐在窗前林珏常坐的玫瑰椅上,她是一个圆脸的中年妇人,三十来岁的人,却露出了几分垂暮之色,因为常年卧病脸上的肉有些松弛,而且脸色蜡黄,没有任何光泽的覆盖在骨头上,嘴角有些下垂,看人的时候有些严厉,这个天气还穿了褐色绣菊花纹的棉袍,脸隐在阴影之下,一时之间看不到表情。 林珏在家里的长辈中最害怕的就是这个现在性格有些古怪的大伯母。 林珏怕肖氏也是有原因的,以前大姐姐林瑾还在的时候肖氏儿女双全,对人和蔼可亲,笑眯眯的,可是一场意外夺走了大姐姐的性命,而她家大伯母在失去大姐姐之后有一段时间精神恍惚,把林珏看成女儿抱着不放任谁去劝都不松手,林珏吓得不轻当晚就做了噩梦还发了高烧,唐氏还把女儿送到娘家去住了好几个月。 其实林珏长得和她大姐姐有五六分相像,这也不奇怪,本来就是亲亲的堂姐妹,只是林珏小时候胖乎乎的五官不是很显看不大出来,如今成为少女之后五官逐渐出挑,身材也开始拔高,已经渐渐出落出几分少女的风采。 林珏小心的问道,“伯娘,您找我有事?” 肖氏抬起头来,直愣愣的看着林珏,不发一语,林珏吓了一跳,又不敢动,小心翼翼的讨好她,“伯娘,您最近感觉身体可好些了吗?” 肖氏还是不说话,直直的看着林珏,她身边站着的丫鬟喜宝歉意的看着林珏,觉得自家夫人有些失礼,今天下午肖氏喝了药没有像往常一样歇着,居然破天荒的药去花园散散,伺候的下人都有些意外,忙服侍他更衣梳洗,谁知道她到了花园连一眼都没有看,直接就穿过花园到了林珏的院子,在知道林珏不在之后,就在这坐了一个多时辰。 林珏感觉大伯母有些反常,可她作为晚辈也不好多问,硬着头皮站在那里,尽量不与大伯母眼神接触。 就这样对峙了好一会,肖氏才咳嗽一声,转过头去拿帕子掩了嘴用力咳嗽不停,喜宝忙去拍她的背,林珏也乘此机会活动了下快僵直的背,又忙让紫鹦倒了温水给大伯母送过来。 肖氏却推开紫鹦,猛的站起来,转身就走,把几个人都吓了一跳,喜宝慌慌张张的小跑上去扶了她,两人一会就消失在门外。 咳嗽声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外,院子里的下人都跟着追了出去,林珏有些不知所措摸不着头脑,大伯母这一出是个什么意思? 紫鹦也被吓了一跳,“小姐,大夫人是怎么了,神神叨叨的。” 林珏脸色一沉,低声道:“不许胡说。” 两个人面面相觑正不知怎么办,却听到门外小丫鬟在报:“夫人过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