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改航班,都得重新买过,看着一大笔的钱白白贡献给航空公司,顾娅的心那个疼啊。不过疼完,照样随心所欲。 哎,有了点小钱,就是可以这么任性! 周末,尤里安送顾娅去机场,他伸手看了一眼手表,道,“快中午了,想不想吃点什么?” “机场有什么好吃的?” “麦当劳。” 顾娅耸肩,只要有他在,吃什么都是美食。 餐厅在两楼,人还挺多,好不容易才找到位置。两人亲亲我我,连可乐都是你一口我一口喂着喝,羡煞旁人。两人腻歪了老半天,终于啃完汉堡。 将垃圾扔掉,顾娅路过电动扶梯的时候,靠在栏杆上,望了一会儿风景。下面是送机处,人们相互拥抱,挥手告别,然后分道扬镳,各自走上自己的轨道,归于平静。 尤里安也走了过来,从背后圈住她,与她耳鬓厮磨。 顾娅侧脸,问,“不过是离个别,我们俩是不是太夸张了?” 他耸肩,“也许吧。” 她转身,将脸贴在他的胸口,环住他的腰,暗忖,要是时间可以止于这一秒,就好了。 这副纤细的身子骨太没存在感,尤里安不喜欢这种抓不住的感觉,便收拢双臂,将她紧紧地箍在身前。 顾娅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上肌肉的收缩,全身骨头被他箍得劈啪作响,她忍不住出声抗议,“喂,你想捏死我吗?” 尤里安这才松了劲,却没放手,将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道,“不想捏死你,就想把你揉进身体里,从此没再分离。”这话说的,可真是带着一丝甜蜜的无奈。 她吃吃地笑,“好肉麻,像是在拍电影。” 他抱着她左右晃了晃,问,“你能听到我心跳的声音吗?” “没啊,这里这么吵……” 话还没说完,尤里安就抖了抖胸肌,弄得她的脸也跟着一起忽上忽下地抖了起来。 靠,这家伙秀身材的姿势都不带重复的,也是醉了。 时间还早,两人牵着手,逛遍机场每个角落。从一号航站楼逛到二号,没事还坐了坐电缆车,人家忙着转机,他们俩却机场一日游,闲的蛋疼。 在将她送进检验处,尤里安站定了脚,拉着她的手,诚挚地道,“谢谢你。” 顾娅莫名其妙,“谢我什么?” “谢你给我的支持和理解。” 她暗自叹息,什么理解支持,那明明就是无可奈何啊!但凡有第二个选择,都不愿意这样两地分居。不过,这话说出来也没用,徒增感伤而已,所以顾娅双唇一抿,又将话头吞进了腹中。 *** 接下来的日子里,尤里安忙着踢比赛,顾娅忙着弄签证,彼此顾不上。 顾娅早就将户口迁去了拉特诺,办理居留的事宜全权交给律师处理,两人之间没有直接联系,事情的具体发展她完全不知情。 这一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称一称体重,只剩下48公斤了,整天担惊受怕的,精神压力超级大。肉肉没了也就算了,连胸部都削平了,真悲剧。 不过,幸好,上帝是她亲爹,对她到底还是照顾的。四十多天的等待是很辛苦很难受,但好在没有白费,律师终于打电话给她,通知她去取签证了。 星期一一早,顾娅就坐了火车直冲拉特诺,这个屁颠大的地方还有移民局也算是奇迹。移民局设在一栋又老又破的老式洋房里,据说这以前是市政厅,后来因为居民都搬走了,所以连市政局的部门也撤退了,难为就移民局还镇守在此地,大概是因为难民吧。 这是顾娅见到过的最寒酸的移民局,没有之一!数来数去一共就仨房间能用,两个工作人员,一个是六十多快退休的老头,另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实习生。 将来几十年的日子都将如此枯燥而乏味,真是替那小伙子默哀啊。 顾娅一个人去的,将护照交给老头后,开门见山地道,“我是来续签证的。” 老头名叫提姆,是这里的签证官总负责,他拿出她的护照翻了翻,道,“你就是那个被内政局特批的特殊人才顾女士?” 她点头,听到特殊人才四个字,一阵心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