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敢劝他的酒。 顾易有些尴尬,却也无奈,谁让是自己想巴结他呢。他忙换了一只干净的杯子,从茶壶里倒了点绿茶在里头,递给他道,“那就以茶代酒。我喝干,你随意。” 闻言,顾娅拉了父亲一下,暗自向他摇头。别人也许会给面子,但滕洲绝对不会,这人逼格爆表,笑容从来就只给能和他平起平坐的人。干嘛自讨没趣,撞一鼻子的灰啊。 谁知,出乎意料的,滕洲居然破天荒地把茶杯接了过去,不但如此,还象征性地喝了一口,道,“对不起,我对茶多酚过敏。所以,不能多喝,请别介意。” 顾易忙摇头,“不介意,不介意。你随意。” 顾易忙着张罗点菜,滕洲正襟危坐,顾娅往嘴里塞冷菜,顾茜一脸好奇地打量滕洲,梅英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总之五个人各怀鬼胎。 这顿饭局还真是既诡异又压抑,偏偏还很重要,都没法找借口开溜,就只能暗自期盼时间赶紧过去。 顾易东拉西扯地找话题,或是直接、或是间接地聊及近几年餐饮娱乐的大好趋势。可惜,人家滕洲一直都兴致缺缺,这也难怪。他们两人的生意一个在重工业,另一个在餐饮业,可以说是完全扯不上边。而且,滕家的事业已经那么庞大了,又在欧洲发展得很好,不太可能还有其他想法,所以老爸这种胡乱拉投资的想法也很蛋疼。 这一顿饭基本就顾易在说,滕洲在听,至于听进去了多少,就不得而知。反正他藏得深,谁也看不出。 话题在生意上转了一圈,最后又转到了顾娅身上,顾易道,“我们阿娅在德国挣扎了一年半,要么在纠结学校,要么在纠结签证。结果,这两个她搞不定的大困难,都被你轻而易举地解决了,你可真是她留学生涯中的大贵人。” 闻言,滕洲冷冰冰的脸上才算有了点表情,转头望向顾娅。 顾娅也在看他,两人目光便在空中交汇,不过短短一秒,又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 滕洲道,“我一个人搞不定,德国各个局的负责人也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哈,没想到他也会谦虚。 顾易察言观色,见他接嘴说话,知道这个话题是他感兴趣的,顺着他的意思继续道,“当然德国人肯帮忙也很重要。不过,要不是阿娅遇见了你,他们也不会费时费心地鼎力相助,更不会破这个例给她签证。所以说来说去,最感谢的人还是你!” 滕洲莞尔一笑,笑容自负而又自信。 顾易继续道,“她一个女孩子18岁就漂洋过海,当时去的是新西兰。你别看她女孩子家家的,主意可大、可任性了。我们当时都不同意她去德国,结果她还是一意孤行地去了,我们远在国内,也没法阻止她。” 滕洲看着顾娅,嘴角弯出个弧度,“确实任性。” “当时我说,如果你去德国,我就给你断掉所有的经济来源。可这丫头呀,就是个倔脾气,闷声不响地去德国,在美国转机时被警察逮了也不敢告诉我们。” 闻言,滕洲扬起眉头,似乎对此兴趣很大。于是,顾易又多说了几句。 这刚刚还在说生意,怎么画风一转,就变成声讨她了?顾娅拉了下顾易的袖子,不满地道,“爸,你就别提那些旧尘往事啦!” 顾易没理她,滔滔不绝地道,“我们当父母的,除了在资金上帮一把,其他也无能为力。但很幸运,她遇上了滕先生你。” 说到这,他转头对顾娅道,“阿娅,起来敬滕先生一杯,感谢他对你无偿的帮助。” 顾娅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滕洲在那边道,“我不是无偿的。” 她一怔,随即神色紧张地望过去。 滕洲看着她,不紧不慢地又道,“你要交我学费,并且支付税金。” 原来是这个,顾娅立即松了口气。 “税金?什么税金?”梅英在旁边插了一句嘴。 滕洲夹了一块鸭子在碗里,没回答。 本想找时间单独和爸说的,可没想到,无意在这饭局上被提起。既然梅英问了,就不能隐瞒,免得她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