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夺魂摄魄的凤眼。 那双眼睛里,隐含着他也看不懂的情绪,似乎是吃惊,纠结,难以启齿,又无法自拔,欲罢不能。 这男人也是半生阅人无数,但从来没有跟凡间界过来的活人做过交/合之事,更没有骑在天上就迫不及待扒开裤子干这个。金风玉露一相逢,才发现滋味甘美异常,太舒服了,与其他那些鬼卫干那事的感觉,完全不可同语…… 那九兽壮/阳丹七穴荡情散以及全部种种琼浆玉露一股脑倾泻到沈公子体内。没想到幻情兽的原膏药性确实厉害,融汇在施予者的血脉精/液里,又直接灌入沈公子的菊花。里面立时火烧火燎的痒辣,继而过电似的酥麻瘫软,逗得他不由自主也夹紧双腿,竟然夹着对方又来了一趟。 …… 混沌的印象中,沈承鹤记得,他们两个飞在天上,做了足有好几趟。 他下半身麻木,美男也筋疲力尽,就连那头神鸟都飞得没油了快歇菜了。四周天色由明转暗,傍晚了,璀璨的红霞罩在眼前人身上,在雀翎大氅上镶了一圈艳丽的金边。 美男做完之后,缓了好一阵才恢复平常神色,脸又冷起来,沉默不语。好像惹了什么大祸似的,也有几分痴愣彷徨,半晌不知该做什么,竟然也有恍如隔世再生为人之感。 沈少爷敞着大腿,苦中作乐道:“喂饱你了?” 美男:“嗯。” 沈承鹤:“咳,老子的菊花可受够了,大美人儿你快放我回家吧。” 美男:“……你,叫什么名字。” 沈承鹤道:“甭打听名字,咱俩以后不约!!老子平时好歹也是做1的,咱俩不合适,你饶了我吧!” 美男没听过“做1”这种说法,但是一听也就懂了,不屑道:“本宫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还由你挑拣?” 沈承鹤:“怎么着,还喂不饱裆啊?” 美男劈手掐上他喉咙:“问你话呢。” 沈大少很有眼色地大叫:“我招招招招招,我叫沈——承——鹤!!!!!!!” 他在强权面前一贯的能伸能屈,都已经被人糟蹋了,再英勇就义就太冤了。 男子低声重复两遍他的大名,神色稍缓,慢条斯理系好裤带整饬衣襟,坐姿优雅,仪态非凡,一看就是世家出身,绝非寻常人。 “你真好看。” 沈承鹤忍不住又说一遍,多看几眼这张俊脸显然能够减轻他被人爆菊的狼狈,好像也没那么羞耻。 美男:“……” 美男眼角残留潮红气,反而面露一丝耻辱和不情愿,低声呵斥:“你闭嘴。” 九头凤盘旋着靠近神都,下面看到几只鬼车盘桓瞭望。 红袍美男这时做了一件让沈公子万万意料不到的恶毒事。 这人面色突然陷入绝情阴冷,薅住他衣领子,猛地提起,把他往虚无飘渺的空中一抛。 沈公子连嚎叫救命都来不及了,直线自由落体,往城里坠下。 奸完就杀,人干事啊…… 他在空中不知怎的神灵附体抓住了谁,后来才知道抓了一只很无辜的鬼车的翅膀。那只鬼车尖利叫着失去平衡,又撞到另一只鬼车。一串连环碰撞,沈承鹤就这么拖着两只倒霉大鸟撞向大地。 神都金水桥前的一条御道上,duang出个坑,碎了几块石板,当街一片哗然。 沈承鹤最后好像砸在鬼车身上,把那倒霉鸟砸残了,自己胳膊腿动一动,竟然没事。 一队又一队青铜甲士向他冲来,带队的校尉抽出腰间的绣春刀,冲他喊着什么,他耳鸣都听不清了。他还光着腚,流着一屁股血被人从鬼车上拖下去。他一个时辰前大闹城墙头,就已经激起全城守备,这会儿守卫们可算抓住这个大闹神都的凡间妖孽,连忙就拿绳捆了,不由分说,拉去大狱向上官交差。 他那时候没往天上看,城墙一角,远远的天边,停着那只九头大鸟。 九头凤上端坐的人,重新戴上眼罩,脸隐在阴影下。这人确认沈公子成功落地没摔死,又注视着他被卫队拖走了,随后才一扥缰绳,驾凤而去。 沈公子就这样沦落至朝阳门附近的北镇抚司衙门,成北鸢成大人治下,恐怖的深牢大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