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只拧眉道:“我就是一个看病的大夫,谁还去关心人家的家事。” 刘七巧只笑着道:“其实不用你观察,你多半心里也清楚,但凡那种家庭和美的人家,就连家里人生病的次数也少,但凡那种家宅不安的人家,才是三天两头要往家里请大夫的。” 杜若听刘七巧这么说,果真还真是这个道理,只笑着道:“我以前倒是没察觉,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刘七巧心道:在这样的大宅院里头要是过的不舒心,少不得会有抑郁、胸闷、月经失调的症状,不看大夫怎么行呢! 两人视线相触,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刘七巧低下头,才看见杜文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得流起了口水,急忙就忍住了笑,把孩子抱出去送给了奶娘。 赵夫人知道赵氏小产了,下午天气渐凉的时候也过来了,听杜二老爷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也稍微放下一点心来。撑着丫鬟们出去用晚膳的光景,母女两个在房里头说话,赵氏面色不好,神情也有些呆滞,显然身子还没恢复过来。 “好端端的,怎么就小产了呢?” “怪我,自己有了身孕也没在意,其实我早该想到的,二郎这阵子一直在家里头呆着呢。”赵氏靠在宝蓝色大引枕上,略微闭着眼睛,继续道:“这一阵子也确实有些累了,正好可以休息休息了。” “你好容易当上了这个家,现在倒下去,岂不是又让大房那边的人接过去了?”赵夫人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我私下里想一想,其实当这个家也没意思,反正最近老太太想着要分家,这家里头有些什么东西,这几个月我也摸透了,除了生意上的事情我没沾手之外,其他的地方,若是有分配不均的,我也能看出来,倒不如早些分家了,跟大房分开了,也是好事。” 赵夫人也跟着拧眉一起想,又回神道:“依我看现在分家倒也不是一个好时候,二房还有两位姑娘没出阁呢,现在分家,到时候嫁妆可就全摊在二房的身上了,老太太怎么就这么精明呢?” 赵氏起先没想到,被赵夫人这么一提点,立时也就想了起来,只开口道:“两位姑娘的嫁妆,一人是三千两银子,这样一样要是分家了,那二房就要多出六千两银子的开销了。”其实六千两银子对杜家算不上什么大钱,可赵家以前并不富裕,所以赵氏对钱看得也自然更重一些。 赵夫人继续道:“前几天我不是让你在二郎跟前吹枕头风吗?我看你不如就算了,这事情拖得再长一点,对你们二房有好处,我那天回家好好想了想,你想想看,大房人丁简单,你们二房就不同了,光是你公爹的姨娘就有四个,还有两个庶出的兄弟,二郎房里也还有两个妾呢,单这些,每个月的开销比起大房来,也不知多了多少,这要是一分家,二郎的生意再没个气色,只怕过不了几年,你们二房就要坐吃山空了。” 赵氏以前是在公中拿银子养的全家人,如今被赵夫人这么一说,二房可不就是这个状态。除去这些主子不说,就连奴才,也是大房的好几倍人,这些银子每个月都从她手心里过,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算出是多少银子来。 赵氏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只抬头道:“那按照娘的意思,这还不能分家了?” “分,怎么不能分呢,只是得让二郎把脚跟再站稳一些,最好走的时候能有本事把宝善堂的生意给带出来,那样就不愁你们坐吃山空了。”赵夫人说着,只叹了一口气道:“白手起家是困难事情,实在不行,到时候把宝善堂的几家店各自分一分,那也是个产业。” “可是杜家是有家训的,宝善堂只能留给长房长子。” “你傻啊,家训还不是人说的,只要老太太肯松口,还有什么事情办不成,我你听我的,暂时先不要提分家的事情,等二郎自己想清楚了,再去跟他说,你这一大家子的人要养呢,总不能靠着你公公那几两银子的俸禄吧?” 赵氏这会儿已然忘了身上的痛苦,只一个劲儿的点头,心想姜还是老的辣,原本只以为分家是件好事,如今想一想,这要真就这样分家了,二房的日子可就真难过了。 在如意居用过晚膳,杜老爷也问过了赵氏的身子,这才对杜若和刘七巧道:“你们两个先别着急回百草院去,我有事情要商量,跟我一起去外书房。” 刘七巧也算是这外书房的常客了,见杜老爷也喊了她过去,自是应了。杜太太只让丫鬟在前头打着灯笼,引着三人过去,在路上正好遇见了杜二老爷和杜蘅两人。 杜二老爷明显脸上并不是太高兴,杜蘅也是一脸的失落,杜老爷见了,只安慰道:“蘅哥儿,这几日你就不用去店里了,好好在家照顾你媳妇吧。”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