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说话神经兮兮的大a。 “陈慢慢人不大对劲儿,我觉得她表现的太‘正常’了。” 大a话没说完,一双温度清凉的手便贴在了她的脑门上。川天椒煞有介事的试了半天温度,最后斜了她一眼,“没发烧就别说胡话好不好,她‘正常’也有错了?” “走的那个可是夏冬柘啊!夏东柘在的时候,陈慢慢都没像现在这样安心走路吃饭学习拉屎过,以前她拉屎时嘴里哼地都是夏东柘的名字,这你不是不知道?” 唔,经她这么一说,川天椒也觉得事情有些反常了。 “还有什么其他表现吗?” 川天椒话音才落,大a口袋里的电话便响了。 “哔哥,什么事?火锅?”大a的眉毛竖起了一下,又随即松开,“好的好的,金针菇、爽口蘑,一样半斤,还有什么……” 噼里啪啦又复述了一大堆火锅材料,大a挂了电话,表情显得越发担忧了:“还有就是胃口不止好,还胃口大开了,要在宿舍吃火锅!” 要知道,陈轻可是从来没做过违纪事情的人,这次竟然提出在寝室涮锅子,川天椒觉得,陈轻现在的状态真的如同大a所说的,反常。 “先看看再说,不行我们几个人轮流盯着她。”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会做的。”大a,翻了个白眼,嘴里嘀咕着:“蟹□□、羊肉、贡丸、鱼丸,还有什么来着?” 是夜,学生宿舍如约在十一点陷入了混沌的漆黑。 夜色里的楼宇,偶尔有手电筒的光从某处窗里忽悠闪过。 女寝8174。 大a举着手电筒,胳膊早就酸了。她不时晃一下胳膊,手中的光柱随着晃动在面前那具胖胖的身体上画着椭圆。 “陈慢慢,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来啊!” “别催,就好了。”陈轻踩着板凳,嘴巴认真的抿成一条细缝,白白的手指在几根电线间穿梭,“我看你们偷时挺简单的,应该不难,就好了……” 底下的川天椒揽着哔哥的肩,笑着扶正大a手里的手电筒,“陈慢慢要学偷电,有点千古奇谭的意思。” 话音才落,棚顶的白炽灯便呲一声,亮了。凳子上的陈轻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长长舒了口气,“终于好了。” “是‘终于’好了。”刻意强调的腔调搭配大a夸张的伸手表情,她整个人显得多少有些滑稽可笑,“你快下来吧,万一摔了,再把地砸了。” 借着大a的手跳下凳子,陈轻拍拍手,正微笑着,便听到川天椒问她:“陈慢慢,好好的,怎么想起学偷电了?” “就是想试试。”陈轻坐回椅子上,破天荒主动拿起一瓶酒,她喝了一口,脸慢慢变了颜色,“以前我就只是看着夏东柘,看着他是我读大学后做的最多的事情,现在我想把其他我应该做却没时间做的的事情都做一遍。” 大a和室友相视一眼,激动的揽住了陈轻的肩,“谢天谢地,陈慢慢,你总算开窍了。是的呗,除了夏东柘那一棵草,这世上就没其他好草了?我才不信呢?” “大a,大学里还有什么事不做是遗憾的,和我说说。”陈轻又喝了一口酒,顺手塞了个酒瓶去大a手里,“你们也和我说说,有什么事是大学应该做的?”她看着川天椒和哔哥。 “考次年级第一。”因为家人的事郁郁寡欢几天的哔哥沉着脸,开口,“我不想总做第二名了,想做第一。” “你那不是大学必修课好不好,大学四必修:恋爱、重修、挂科、逃课,学痴你懂不懂?”大a点着哔哥的额头。 这句话惹恼了哔哥,正准备发火呢,手里便多了瓶酒,是陈轻塞过来的。哔哥瘪瘪嘴,收起肚子里的话,闷头灌了一口,不吱声了。 “还有吗?川天椒你想在大学里做什么?” 这个问题让微笑在川天椒脸上凝固住了,她低下头手指放在一起交叠着,半天过去,她才慢悠悠地答:“没什么,好好混过这五年。” 落寞的情绪在川天椒眼底流连,似乎也就是瞬间的事,陈轻发现似乎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着秘密,这些秘密有的可以拿出来说,有的却不足为外人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