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次碰到黑妮时把这个推断告诉她。 两人在树林里呆了约有一个时辰,张小北怕两人回家太晚,就出声催促王世虎赶紧回家。 王世虎十分不舍地对少年说道:“哥哥,我以后可以常来跟你一起练武吗?” 少年答应得倒挺痛快:“没问题,我正好拿你们练练手。” 王世虎得偿所愿,心满意足地跟张小北在岔路口分手离开,两人各回各家。 张小北回到家里,发现院子里没人,也不知道姐姐们到哪里去了。 他也没出去找人,便拿出书坐在院子里背书。 他正专心致志地背一首诗,突然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听声音就知道是堂妹张小多的。 张小北起初以为孩子一哭肯定有人来哄,没想到,根本她哭了好一阵子也不见有减弱的趋势。张小北被扰得看不进去书,且又担心张小多,索性放下书去西院看个究竟。 西院空荡荡的,罗氏他们都不在家。 张小北走过去推开二伯家的房门,看看有没有人。 屋子里光线昏暗,乱糟糟的,炕上到处都是衣裳被褥。 而二伯母杜氏就坐在那乱七八糟的衣裳和被褥中间,听到有人进来才呆呆地转过头来。 张小北说道:“二伯娘,你在家呀?我还以为没人呢,你没听见小多妹妹在哭吗?” 杜氏死死地盯着张小北,张小北心里不禁有些发毛,杜氏突然问道:“你看见我儿子去哪儿了吗?他是不是被人抱走了?” 张小北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二伯娘,你别难过了,你下胎一定会生儿子的。你快喂喂小多吧,她肯定是饿了。” 杜氏充耳不闻张小多的哭声,她一把抓住张小北不住地问道:“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哪里去了?”她越抓越紧,眼神也越来越可怕。 张小北吓得够呛,用力掰开她的手指,夺门而逃。 他一路奔回自己家,过了好一会儿才惊魂稍定。张小多又哭了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弱,渐渐没声了,估计是睡着了。 张小北决定等娘回来好好跟她说说,二伯娘的病情是越来越严重了,这样下去,张小多可怎么办? 天快擦黑时,胡氏才回家来。其他人也陆续到家。 张小北跑过去叫了声娘,一边问她累不累,一边去倒水。 胡氏先灌了一口温茶,然后才问张小北今儿一天都做了些什么。张小北拣几样说了,接着便把方才在二伯娘屋里的遭遇说给胡氏听。 胡氏也吓得够呛,一把把张小北搂在怀里说道:“天哪,吓死我了。你二伯娘最近不对劲,你以后少往她屋里跑。” 张小北担忧地说道:“我可以不往她屋里跑,可是小多妹妹怎么办?今天她的嗓子都哭哑了,二伯娘都不理会她。” 胡氏也是一脸愁绪:“那咋办呀,只能指望你奶能都多照看照看。” 张小草在旁边接道:“我奶管着一大家子,身边还有一个小宝,也够忙的,哪里有空照看小多?” 张小枝道:“娘依我看,这事就别指望奶了,小叶还能指望些。” 胡氏想了想说道:“也是,小叶年纪也不小,也能帮着照料妹妹了,我明儿个就跟你奶说说,让她给小叶少派些活,好方便照料小多。” 胡氏说到做到,第二天再去西院就将这事告诉了罗氏,罗氏忍不住又骂了二儿媳妇一顿,从那以后,她派给小叶的活果然少了许多。小叶也磕磕绊绊地学着照料妹妹,虽然她年纪不大,也不甚熟练,但好歹对妹妹还算尽心。但如此一来,大房一家对二房就更有微词了。眼下杜氏在坐月子,而且精神又不对劲,什么活也干不了,小叶的活又分派得少了,那家里的活都分摊到大房一家头上去了。江氏心里不满,嘴里就忍不住指桑骂槐的,骂杜氏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骂二房一家子吃闲饭。而杜氏本就精神不正常,自然也不会忍着江氏,她有时跟江氏对骂,有时又寻死觅活、歇斯底里。西院和东院就一墙之隔,那边一吵闹,他们这边听得清清楚楚。胡氏劝也不好劝,她家本来就跟大房不睦,去劝架反而会把自已也装里头。胡氏索性装聋作哑,故作不知情。 胡氏一是听得心烦,二是担心会吵着儿子,盖房搬家的心思就越发地强烈了。 为了能更快地攒钱,胡氏带着全家想尽办法赚钱。等到地里的麦子一种完,家里的活也忙得差不多时,胡氏就让张耀祖去县里打零工。张耀祖也没多说,便和村里的几个青壮年结伴去了县里。 胡氏在家领着两个女儿想尽办法挣钱,他们不但卖各种糕点,卖炸蚕豆,还生豆芽卖。不独如此,娘仨晚上回来还打络子。 张小北看娘和姐姐这么累,心里既感动又愧疚,他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