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她呆呆傻傻地怔愣着,唇角笑意加深, 凑得离她愈发近了些:“那便由我帮念念取来罢。”说着,他已然伸手要向那红木架顶端探去。 几乎是整张脸都埋入了他前襟处的丝滑锦缎中,她双颊绯红,却还要勉力维持着清醒, 一把握住他的腕, 她为这大胆的举动而紧张得甚至有些哆嗦:“兄长, 兄长并不知念念要取些什么, 还是念念自己来吧。” 一声轻笑从他喉间逸出,响在她头顶上方。她看见他的喉结随之上下滚动着, 那想要抚触感受的欲望遂再次萌生。 陆铭终是后退了一步, 拉开了些与她之间的距离,抬起被她握住的腕向她含笑示意:“好,那念念自己来取便是。只是为何, 念念还一直抓住为兄的手不放?” 闻言,她像是被烫到似的猛地收回了右手,深感情况不妙,每每自己一见到兄长便开始发痴,尽做些迷糊事,这可怎生是好? 真真是色令智昏,美色误人。 却说那木架实在是高,便是陆铭这般身长九尺的男子也需伸直了手臂才能够着,就更莫要提比他还要矮上一个半头的沈婉柔了。 眼睛在屋内一阵巡视,沈婉柔最终决定将那桌案后的木椅搬来垫脚,可甫一迈出脚步,便被陆铭拦住了:“念念这是做什么?” “我去把那木椅拖来踩着。不然兄长看我这样,像是可以直接把物件儿够着的样子吗?”她有些欲哭无泪。 “有我在,还要那劳什子的椅子做甚?”陆铭说着,行至她身后,右手一把揽过她的腰,稍一用力,便径直将她给抱了起来。动作之轻松之流畅,宛如是在提起一只小鸡崽。 她惊呼一声,双手紧紧按住他置于腰腹间的那只手上,既不敢回头与之对视,又羞涩于他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地袭来,只敢小声问一句:“兄长?” “我亲自抱着你,便不用担心从那椅上跌下来了。”春日里衣衫单薄,他温暖厚实的胸膛就贴在她的身后,隔着层层绸缎,烫得她脊背发颤。 他右手将她抱起,左手便虚虚护在她额前,防止她冒冒失失不慎撞了脑袋。这样细致周到地将她护了个严实,她的确没有什么可担心害怕的。 可她焦灼啊! 方才一时为了藏匿那些个玉石医书,她随口便扯了个幌子来糊弄兄长,可眼下她根本没有甚么需要取的物什,这可让她从何找起? 做戏便要做全套,沈婉柔假模假样地用手翻了翻木架顶端的物件儿,娇娇抱怨一句:“是不是放太里面了?念念看不着呢。” 陆铭闻言,唇角笑窝加深,遂又将她的身子向上抬了抬。 可这一抬,便抬出了事。 姑娘家身后珠圆玉润的那处将将蹭上他胸口时,陆铭是并未反应过来的,直至怀中的小丫头不安分地频频扭动着身子,那处也随之反复在他身前磨蹭后,他才骤然意识到,两人眼下这尴尬却又暧昧的情形。 可偏偏那罪魁祸首像是浑然不觉,还自顾自地在他怀中动得欢快。 他咬了咬后槽牙,强行迫使自己忽视这由她而引发的悸动与极度陌生却又勾人心弦的亲密感触。 奈何近日的温补食材实在是吃了太多,体内一阵阵的火气正愁没地儿发,现下被她无意识地来回挑逗几下,他向来自诩无坚不摧的意志便弹指间溃不成军。 热是由下腹处蔓延开来的,炙人的热一点点的,席卷了他全身,那处终是抑制不住地,又一次苏醒。 简直要命。 他心中恼恨自己意志不坚,却又有些羞愧,被她声声唤作兄长的他,竟在此情此景下,对她有了这样的反应。碍于情面,碍于如今两人的身份,他都不能让她觉察出他眼下的窘迫。 所以当沈婉柔还在抓耳挠腮想着搪塞他的理由时,陆铭率先没扛住,给她递了台阶:“念念,找到了吗?” “啊……”她含糊其辞,“还没有呢,也不知放哪里去了,找了半晌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那便先不找了,或许过些时日它便自己冒出来了。”他的嗓音暗哑低沉,听在耳中似是比往日更添些许磁性,带着魅惑人心的力量。 “那就按兄长所说的来罢。”明明心中大喜过望,她嘴上却还不忘故作遗憾。 终于将这一茬揭过,沈婉柔长舒口气后便想转身同陆铭说话。哪知刚一侧身,肩上却瞬时搭上了一双手,牢牢按住她:“别回头。”她听见他在身后沉沉道。 “为兄今日来,是为了赠前几日向念念许诺下的坠子。”他一点点松开她的肩,“念念莫要转身,为兄替你将那吊坠戴上。”说着,他自袖中掏出了那搜罗了几日方才令他满意的玉坠,绕过她纤细脖颈,为她仔细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