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开了门,出去同那女子说了会儿话。 梦里的他被困在斋宫里,只能听到外面的细碎声音,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平和,也能听到语气里的温柔。 他居然也会有温柔吗?果然只是个梦而已。 就在这时,他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就在他以为这一场荒诞的梦境即将醒来时,他突然听到自己叫了对方的名讳。 他清晰听到,自己叫的是“轻无”。 然后,他就直接醒了过来。 醒过来之后,梦里的许多事都模糊不清,他只能依稀记得大概,可最后那个名讳,他却是一点都没有忘记的。 轻无的这个发音很不普通,他又一向不在意宫中妃嫔的名讳,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只略坐了一会儿就决定不再纠结。 他先是看了会儿折子,因着冬日赈济雪灾的事文渊阁办的不是很利落,还念叨了一句,待到一摞折子都看完,才看到最后的那一折春闱考事。 待看到这份折子,他一下子就想起来,舒才人似乎是叫舒清妩。 清妩两个字,同轻无念音是类似的。 加之之前那一次竹影,萧锦琛顿时就有些坐不住,直接让叫请舒清妩过来。 但口谕发出去,他却又立即冷静下来。 这一切,说不定依旧还是巧合。上次舒才人就表示自己不喜翠竹,这一次呢?难道她还要说自己没当过皇后不成? 简直可笑至极。 萧锦琛静立片刻,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这一年国事太过辛劳,以至于精神不济,脑中竟是开始臆想。 他皱眉看了看窗外的风景,又吩咐贺启苍:“再去叫御医来。” 等这一切都安排好,萧锦琛才重新坐下,继续去看折子。 他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紧张了,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何苦如此大动干戈? 此时的锦绣宫,舒清妩正同云雾和云烟一起包荷包。 这是初一开年时要给宫人的赏银,每个荷包都是小宫人们平日里闲暇亲手做的,模样简单,胜在针脚细密,舒清妩亲自给每个都塞了银瓜子和元宝豆,也好叫她们都高兴高兴。 云烟笑着说:“小主就是大方,奴婢听说前头的那位去今年新年不过给了俩个银瓜子,小宫人们更少,一人只一个。” 舒清妩就 说:“冯秋月如今家世比我是要好看一些的,她父亲是青山书院的山长,是中宗兴武十八年的金科状元,当时不过二十岁。” 宫里这些主位,宫人们只知道大概出身,再细节处就不太知晓了。舒清妩前世也没怎么打听过,后来做了贵妃,又当上皇后,才对宫中人事渐渐熟悉起来,每个人的家中背景大概能知道个七八分。 就比如冯秋月,旁人只能看到她父亲曾是少年状元,后来放弃仕途桃李满园,学生遍布官场,如此 气势,自是让人十分仰慕。 可舒清妩知道得就更清楚一些。 她轻声细语讲道:“冯山长现在确实是春风得意,桃李满天下,可早年家境贫寒,他家是耕读世家,家底十分薄弱。家中都是普通民众,因此哪怕考上状元,一朝锦衣加身,到底也没什么底蕴。” 云烟是普通农户出身,对这些不甚清楚,倒是云雾一点就透。 “也就是说,冯山长早年虽是状元,可在官场里却无人脉,没有人帮扶。或许曾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