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心疼了啊?” 孙协安按住她的手,知道她是心疼他,仍是强撑起精神:“小姨夫,来,我先干为敬,您随意。” 最后还是外婆发话:“你们这些长辈,还要去灌小辈的酒,真是也不晓得害臊。好了好了,都少喝点。” 徐静贞感激地朝外婆一笑,外婆挤了挤眼睛,显然十分亲密。 外婆还是最疼她了,徐静贞默默在心底想着。 小的时候,外婆把她一手养大,就是在这老屋里,阳光好的午后,外婆坐在屋檐下剥豆子,一粒一粒,总让徐静贞来帮她,嘴里喃喃说着:“剥豆剥豆,手巧手巧,我的乖孙,嫁个好宝。” 时光荏苒,居然曾经希冀的一切,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成为现实。这样的念头,让她的心柔软而幸福着。 孙协安最后还是喝多了,他脸庞有着淡淡的潮红,握着徐静贞的手指火热,他说:“我们去走走。” 寂静的小城街道,漫长而黑幽的里弄,外婆家的门口挂着灯笼,火红的颜色,金色的流苏,里面明亮的灯泡透过红色的灯笼,映出一片火红。小巷里的每一家,都用各自的方式透着喜气,红色的对联门楣,彩色的小灯闪烁璀璨。 可能是因为城市小,过年的氛围反倒更浓重。 每家门前都一堆碎红,那是鞭炮爆炸后剩下的红纸屑。 孙协安迷迷糊糊问她:“为什么不扫干净?” 徐静贞笑笑:“我们这里讲究,鞭炮是财,满地落的红纸都是财气,不能扫,要等初一过完才能扫。” 孙协安点点头:“好可爱的习俗,刚好可以偷懒一天不打扫。” 徐静贞点头:“那没错!中国人的习俗最棒了,不是好吃的,就是偷懒的,休息,休息一下!” 孙协安一个吻落在她额头上。 如同蝶翼的轻触,如同蜻蜓的点水。 徐静贞觉得他嘴唇火热,反倒有种灼人的温度。 唇齿之间,还有些许酒液的芬芳,迷醉的,火热的。 徐静贞把手窝在他的手掌中间,插在他羽绒服的口袋里,有种被呵护的安全感。 孙协安低声问她:“我这算是通过被你的家人审查通过了吗?” 徐静贞窝在他怀里,听着他心脏缓慢而有节奏的跳动,点了点头:“通过通过,外婆可喜欢你了,不然才不会给你挡酒。” “那是,我也觉得我挺不错的。”孙协安醉意朦胧,舌头略大,毫不留情自夸。 “也不害臊!”徐静贞娇嗔。 “那当然不,我记得当年什么人在我面前表白说,觉得我挺不错的,想和我在一起来着?”孙协安醉是醉了,思维倒是很清晰。 徐静贞忽然觉得这一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了,当年,似乎也是这样,她窝在他怀里,第一次听他的心跳。 这一幕过去有多久了?差不多快三年了吧。 那个时候,她是真的觉得孙协安很不错。她坐在宽宽大大,日光满满的书吧里,百无聊赖晃着面前的冰水,看着杯子侧壁上的水滴,渐渐凝结成一股一股流下。 她哀嚎一声问对面的刘甜甜:“我要怎么办?我觉得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他。” 土豪少妇刘甜甜泛起一个白眼:“别逗了,他不婚,你记不记得?他不婚!” “我记得,我知道。”徐静贞用指甲去接杯壁上凝结的水滴,冰冷的,沁人的,却丝毫不能平静她焦灼的心。 “他真的很不错。”徐静贞急切地和刘甜甜分享着孙协安带着她拯救了被拐卖儿童的事情,刘甜甜听完,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人品还行,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这并没有改变他不婚的事实。”m.IyIguO.Net